道:“無為道兄,來的是哪一道上的高人?”
無為道長笑道:“四位稍候片刻,就可以見到他了,急也不在一時。”
寒光月趙光,突然舉手一招,那放在無為道長身側竹几上的紅柬,突然飄飄飛起,直向趙光手中落去,口中說道:“我們兄弟,向來是急脾氣,先看看柬子,再見來人,也好有個稱呼。”
無為道長肅然靜坐,任他賣弄,視而不見。
雲陽子卻是看的暗暗吃驚,道:久聞風花雪月四公子,個個身負絕技,看來果非虛傳,單是這一手揮掌招柬的工夫,非有深厚過人的內功,絕難辦到,眼看師兄不肯阻止,也強自按下心頭激憤。
五毒花王劍右手一揮,中途搶過紅柬,看了一眼,笑道:“我道是哪路高人,原來是楚崑山。”
六月雪李波接道:“可是那聖手鐵膽楚崑山嗎?”
五毒花王劍道:“不是他還有哪個!”
趙光冷冷他說道:“螢火之光,也敢來和日月爭明?”
一陣風張萍笑道:“楚老兒那三十六招龍虎輪法,使的還不算太壞。”
王劍接道:“我瞧還是那一對鐵膽唬人,如論江湖上的暗器之重,恐怕是無出其右了。”
無為道長任他等自相言笑,始終不插嘴。
雲陽子對四人言笑自如,旁若無人之態,雖然不滿,但在掌門師兄面前,不便擅作主意,只好隱忍了下去。
片刻工夫,一個青衣道童,帶著一個虎背熊腰,白鬚垂胸,肩背青銅日月輪的老者,大步走了進來,正是那迂腐頑固的楚崑山。
此人右手之中,託著兩枚鐵膽,放步入閣,神威凜凜。
無為道長離座欠身,道:“楚大俠駕臨寒山,荒觀生輝不少。”
楚崑山道:“好說,好說,在下擅闖仙觀,不速而來,得蒙道兄接見,當真是榮幸的很……”目光一轉,投注到蕭翎的身上,接道:“你果然在這裡了。”
蕭翎笑道:“楚伯伯,你好啊!”
楚崑山道:“我很好,很好……”
一陣風張萍高聲說道:“楚老兒,好大的架子,還識得我們兄弟嗎?”
楚崑山右手五指輕撥,兩枚鐵膽陡然在右手掌急轉起來,雙膽相擊,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目光緩緩由江南四公子臉上掃過,道:“風、花、雪、月四公子……”
五毒花王劍接道:“不錯,你還能認得出我們四兄弟。”
楚崑山冷冷說道:“老夫聽人說過四拉……”
趙光道:“哼!老匹夫講話最好能留心一些。”
楚崑山氣得全身顫抖,白髯無風自動,指著趙光怒聲喝道:“你敢辱罵老夫,這非得教訓你們一場不可。”
一陣風目光轉了兩轉,毒念忽生,暗道:這楚崑山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如若我兄弟能在舉手之間殺了這楚崑山,一則相示此事決心,二則也好給武當派一個見識,當下冷笑一聲,站了起來,道:“楚崑山,在我四位兄弟面前,口不擇言的人,從未留過一條活命,你已經連連自稱了幾個老夫,那是死有餘辜了。”
楚崑山更是氣得一張臉變成了鐵青顏色,一雙虎目圓睜,大步直對江南四公子行了過去,準備出手教訓四人一番。
哪知對方早有準備,希望在兩三招之內,擊斃於他,以示威給武當派中人瞧瞧。
幽雅精緻的聽蟬閣中,立時泛升起一片殺機。
楚崑山鐵膽交在左手之上,右手早已運集了功力,準備出手,但見這聽蟬閣四周壁間,排滿了字畫,竹几之上;放置不少細磁茶杯,心中想道:如若和江南四公子對上一掌,那強猛的掌風,勢必要把這聽蟬閣上存放的字畫茶杯,損壞甚多不可……
他為人迂腐,頑固,想到此事,就立時停下了手,大步退了回去。
一陣風張萍,早已把內勁運足到十二成,準備楚崑山一有舉動,立時全力反擊,他自信這暗施陰風指的合力一擊,縱然不能把楚崑山立斃當場,至少可以使他身受重傷。
楚崑山收掌而退的舉動,卻是大大的出了一陣風張萍的意外,不禁一怔,道:“楚崑山你怎麼不出手了?”
楚崑山拂髯說道:“這聽蟬閣乃人家武當派的迎賓之地,豈可毀在我們的掌力之下,如若想打,我們到外面空地之上去打。”
一陣風張萍笑道:“總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楚崑山道,“老夫非是怕你,只不過是不願毀了人家閣中之物而已。”
無為道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