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勁裝少年,臉上又泛起一片濛濛紫氣,很快濃布全臉。
司馬乾暗暗吃了一驚,道;這人好精深的內功。
只見他一揚手中長劍,冷冷說道:“蕭某人還想領教馬總瓢把子的武功。”
這等指名挑戰,馬文飛就算明知必敗,也不能當面示弱,笑道:“當得奉陪。”
司馬乾卻搶先一步,離開席位道:“馬總瓢把子身份尊貴,在下代為奉陪一陣如何?”
那勁裝少年手中長劍微一顫動,登時間起四朵劍花,冷冷說道:“你既要代他受死、那就請快亮兵刃。”
司馬乾心知他那劍術,凌厲異常,如若憑自己一人之力,實是難以接得下來,但既已答應,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取出懷中一對金輪,雙手分握。
蕭翎看那勁裝少年臉上的紫氣,已然十分濃重,心中暗自盤算,道:此人不知習的什麼武功,看來極似左道邪門,他連番擊襲,每次都把力道用盡,怎的回覆如此之快,這司馬乾武功雖然高強,只怕也難擋一擊,怎生想個法子,助他一臂之力才是……
忖思之間,瞥見那勁裝少年長劍一抖,刺了過來。
這次,他竟是不再施展馭劍術施襲。
司馬乾畏懼他的,就是他那馭劍之術,見他揮劍擊來,不禁心中大喜,左手金輪推出一招“白鴿舒翼”,封開了劍勢,右手金輪“腕底翻雲”,斜裡攻出。
那勁裝少年長劍“玄鳥劃沙”,噹的一聲,震開金輪,隨手攻出三招。
原來,他生怕對手改施馭劍之術,一上手,就全力和對方搶攻。
司馬乾金輪揮動,全是硬接硬架的招數。
剎那間,輪光、劍影,交織一片,展開了一場龍爭虎鬥。
蕭翎眼觀四方,一面留心著場中搏鬥的情形變化,一面留心著沈木風的舉動。
那司馬乾手中金輪的招數,十分凌厲,鬥到二十個照面,已然控制了大局。
只見沈木風微微一皺眉頭,嘴唇啟動,周兆龍突然離開了席位。
蕭翎心知那沈木風施展傳音之術,指示周兆龍有所舉動,只是,不知他們陰謀為何?
自己格於扮裝的身份,縱然是瞧出了什麼兇險,也不便出言警告在場群豪。
趕忙施用傳音之術,低聲對馬文飛道:“馬兄請多多留心那周兆龍的舉動。”
馬文飛全神貫注在司馬乾和勁裝少年搏鬥之上,聞言驚覺回頭一望,果見那周兆龍已離席悄然而去。
這時,場中群豪的精神,大部集中到那假蕭翎和司馬乾惡鬥之上,甚少有人瞧到周兆龍離開席位的事。
就在馬文飛分心旁顧之際,場中的搏鬥,已起了急劇的變化。
原來司馬乾和那假冒蕭翎之人惡鬥了二十餘個照面,已然摸準了對方的劍招,左手金輪突然施出一招“雲封五嶽”,冒險封住了對方左面的劍勢出路。
他守攻於先,除非是算準了對方的劍招,實乃高手過招的大忌。
第三十八回:輪轉陣前血雨飛
如若那勁裝少年劍勢突由右面攻出,司馬乾整個半身要穴,將盡暴露在對方的劍勢之下,縱然不能傷在劍下,亦將被迫的手忙腳亂,盡失先機。
哪知,對方的劍路,竟是被他料中,果然從左面攻來。
司馬乾心中大喜,右手金輪迎面一招“飛鈸撞鐘”擊向前胸。
那勁裝少年一提真氣,陡然向後退出兩步,避開了司馬乾金輪一擊。
哪知司馬乾右手一鬆,手中金輪突然脫手飛出,急如流星,一閃而至。
這飛輪之技,乃司馬乾金輪招數中的一絕,那勁裝少年驟不及防,被金輪擊中了前胸,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一交跌倒在地上。
全場中的英雄,無不暗暗讚歎司馬乾飛輪之技的凌厲。
只見沈木風緩緩站起身子,高大微駝的身軀,直對司馬乾走了過來。
蕭翎吃了一驚,暗道:這沈木風的武功奇高,舉手投足之間就要傷人,只怕司馬乾受不了他的一擊!
凝目望去只見沈木風伏下身子,仔細的檢視了一下假蕭翎的傷勢,突然舉手一招。
但見兩個青衣勁裝少年,抬著一個軟榻,急步奔了過來,抬起那假冒蕭翎的少年急急而去。
全場中人的目光,一齊投注在沈木風的身上,想他心痛蕭翎之死,必將對那司馬乾出手施襲。
哪知完全出了群豪的意料之外,兩個抬軟榻的青衣少年抬走了假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