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沈木風竟然也自行轉回席上。
忽聽一聲朗朗大笑,震撼敞廳,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蕭翎,竟然是如此的無用,經不起別人一擊,這江湖上的傳言,當真是不能相信。”
馬文飛轉眼望去,只見那說話之人,一身玄色長衫,又細又高,臉色淡黃,說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馬文飛心中暗道:此人不知是何許人物,看來亦不像中原道上同道。
沈木風緩緩把目光投注到那發話之人的身上,冷笑一聲道:
“兄臺何人?”
那人揚了揚倒垂的八字眉,冷笑一聲,道:“兄弟無名小卒,這姓名不說也罷。”
沈木風果是有著過人的氣度,望了那人一眼之後,竟又忍了下去,目光緩緩掃掠了敞廳一眼,放聲說道:“在下這位兄弟,雖然重傷在別人手下,但那隻怪他學藝不精,縱死無怨……”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百花山莊今日請的都是我沈某人的朋友,卻不料有很多自恃豪強的武林同道,明賴暗混的進入我百花山莊,而且來和我沈木風為難,這一來兄弟就算度量再大些,也是難以忍受。”
他目光掃過全場,無一人介面說話。
沈木風淡淡一笑,續道:“退一步講,我沈某人承諸位看得起,肯以賞光駕臨,縱然是明賴暗混而入,但兄弟也不願追究,只要能夠安分守己,混頓酒菜,在下還招待得起,但如想恃強生事,卻是叫人難容,因此,兄弟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但不知諸位是否同意?”
蕭翎心中暗道:這人陰險毒辣,不知又想出了什麼稀奇古怪的辦法來。
只見人群中有人叫道:“大莊主有何高見,我等洗耳恭聽。”
沈木風淡淡一笑,道:“這辦法簡單的很,我只要試驗一下,諸位是要和我沈某人為友呢?還是為敵……”突然提高了聲音,道:“如是願和沈某為友,勞請站起來走向我沈某人身後另一座篷席中去,那裡自有好酒好菜招待朋友,如是不願和沈某為友,但亦不願為敵,勞請移向左面席位……”‘他聲音又轉低沉的接道:“如是要和我沈某為敵,那就走向右面席位。諸位都是江湖成名人物,自不會魚目混珠,實敵虛友。”
沈木風話完落座,大廳中鴉雀無聲,良久之後,突然黑白二老當先起立,直向沈木風身後而去。
這兩人帶頭行動,群豪紛紛相隨,片刻之間,大廳中雲叢集豪,倒有一大半起身而行,直奔沈木風身後行去,隱入一層布幔之後不見。
右面席位上的群豪,大都站起,行到左面席位上。
蕭翎心中一動,暗道:這方法看似平淡,實則毒辣無比.利用武林人物那信用二字,先把敵、我和中間人物,分個清楚,再行集中全力,對付敵人,然後再設法對付中間人物,這是各個擊破的辦法。
這時,右面席位上,只餘下寥寥數人,除了馬文飛、司馬乾等一桌之人,還有一個孫不邪,和幾個面目陌生的人。
最使蕭翎不解的是,昨夜洗塵晚宴上,還和沈木風拼的你死我活的四川唐家掌門人,唐老太太,竟然也由右面席位上,移到了左面席位上去,這一夜之間變化,竟是如此之大。
馬文飛暗數右面席位上之人,總共還不足十人之數,心中大是駭異,暗道:群豪濟濟一堂時,還不覺得什麼,這等一分敵我,反而顯得是這般人單勢孤。
只聽鳳竹低聲說道:“沈木風改了主意,想是因為那假冒蕭翎之人的傷死,大出了他意料之外的緣故,把暗襲的做法,改作了速戰速決。”
馬文飛點頭應道:“不錯,首當其衝只怕是咱們這一桌。”
蕭翎暗作盤算道:如是沈木風明目張膽的下令,向我們進攻過來,我這僕從的身份,是勢難儲存得住了……
馬文飛等人正在商議如何應付沈木風的進攻,突聽一陣虎嘯龍吟般的大喝,道:
“沈莊主,老要飯的一直就坐在左面,可是又不想和沈大莊主交朋友,不知該如何是好?”
蕭翎凝目望去,發覺那說話之人,正是飯丐。
沈木風淡淡一笑,道:“如是想和我沈木風為敵,那就請到右面席位上坐。”
飯丐冷冷說道“當真是費事的很。”站了起來,直向右面席位上走去。
酒僧半戒,醉眼也斜的隨著站了起來,說道:“好啊!飯丐、酒僧,我倆一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你老要飯活膩了想找死,說不得我和尚也只好奉陪了。”
緊隨飯丐之後,站起身來,行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