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淒涼一笑,道:“妾婢等死何足惜,只是三爺……”
蕭翎搖手接道:“咱們不用談這件事了,你們兩人也該休息一下了。”
玉蘭不敢再介面多言,閉上雙目,運氣調息。
第二十八回:江湖多險詐
一夜匆匆,轉眼間天色大亮。
蕭翎長長吁一口氣,轉臉望去,只見金蘭和玉蘭俱已醒來。
蕭翎仰天長長吁一口氣,道:“此刻距中午,還有幾個時辰,咱們藉此機會練習一下拳腳,順便我再指點你們幾把對敵的手法,雖然時間短促,難有大效,但對敵之時,不無小補。”
帶著二婢,行到廟外雜林之中,指點二婢兩招武功,自己又練了一陣拳腳,才向百花山莊奔去。
行至途中,看到一座小店,金蘭突然停下來,低聲說道:
“三爺,此刻距個時還有段時間,咱們在這小店之中進些食物吧。”
蕭翎道:“不錯,進入百花山莊,咱們滴水不入就是。”
三人在那道旁小店,胡亂吃些東西。
雖是粗茶淡飯,但三人吃來,確有特別香甜之感。
一餐飯匆匆用畢,聯袂趕往百花山莊。
周兆龍早已在莊前相候,一見蕭翎,立時大步迎了上來,道:“小兄還道三弟忘記了今午之約。”
蕭翎冷冷說道:“咱們兄弟情義早絕,二莊主不用這般稱呼了。”
周兆龍道:“四海首兄弟,天涯若比鄰,雖是咱們情義早絕,但這兄弟稱呼,又有何不可,君子絕交,不出惡言,蕭兄的氣量,也未免太小一點了。”
蕭翎強自壓制下心中的怒氣,淡淡一笑,道:“那就有芳周兄帶路了。”
周兆龍目光一掠二婢,說道:“這兩個丫頭呢?”
蕭翎道;“自然是和我蕭翎同進同出了。”
周兆龍臉上立刻現出一抹冷峻的笑意,道:“好!這兩個丫頭被蕭兄抬高了不少身份。”
金蘭冷冷說道:“咱們姊妹已成了百花山莊的叛徒,二莊主說話可要客氣一些,丫頭、丫頭的叫哪一個?”
周兆龍一皺眉道:“戲婢大膽,竟敢如此放肆。”
揮手一掌,劈了過去。
蕭翎右手疾出,快速絕倫的扣住周兆龍的有腕,說道:“周兄可是想立時動手?”
周兆龍只覺腕骨隱隱作疼,全身勁力,都用不出來,光棍不吃眼前虧,當下輕輕咳了一聲,道:“我只想教訓這丫頭一下,並無和蕭兄動手之意。”
蕭翎雙目中泛起一片殺機,道:“如若在下的父母,有了毫髮之損傷,我蕭翎必將要血洗百花山莊,那時,二莊主必將是第一個濺血授首的人。”
說話之間,放開了周兆龍的有腕。
周兆龍哈哈一笑,道:“看將起來,蕭兄似是對在下痛恨的很。”
蕭翎冷冷說道:“不錯……”
周兆龍眼看蕭翎激動憤怒之情,怕在當場出醜,急急說道:
“兄弟帶路。”舉步向前行去。
玉蘭急行一步,走在蕭翎身側低聲說道:“三爺,鎮靜些,不要亂了方寸。”
蕭翎長長吁一口氣,黯然說道:“家父母年老體衰,如何能受得折磨。”兩行珠淚,奪眶而下。
穿行過幾重花樹,已到了望花樓下。
只見盛宴早開,沈木風端坐在首席之上,另外一個枯瘦的黑衣老人,和那沈木風對面而坐。
那人臉上肌肉僵硬,形容古怪,如不是兩隻眼睛可以轉動,簡直是一具殭屍。
對此人,蕭翎有了深刻的印象,他是那古廟中所遇的毒手藥王。
花樹環繞的廣場中,只擺了一張席位,除了沈木風和毒手藥王之外,再無其他人在座。
毒手藥王一見蕭翎,雙目中突然閃動著一片神采,不停地在蕭翎身上打轉。
蕭翎想到那夜被他放血之事,不禁由心底泛起一股寒意。
沈木風微微一笑,欠身說道:“三位請坐。”言下之意,把金蘭、玉蘭也當作了客人。
蕭翎大步而入,昂然人席。
金蘭、玉蘭緊在蕭翎旁側坐下。
二婢一向對那沈木風敬畏異常,此回和他對面而坐,相持為敵,內心激動莫名。
沈木風淡淡一笑,端起了酒杯,說道:“兩位姑娘,明珠不棄,能得蕭兄賞識,在下要管兩位恭喜了!”
玉蘭欠身說道:“大莊主言重了,奴婢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