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重三爺為人,感德圖報……”
沈木風哈哈一笑,道:“那是說我不受你們敬重了?”
玉蘭只覺心頭一陣劇烈的跳動,臉上泛現一片赤紅,說道:“奴婢不是此意。”
沈木風笑道:“隨口兩句戲言,豈可當真。”
臉色突然一整,接道:“咱們百花山莊的規戒,十分森嚴,如有背叛,絕不輕饒,今日我要懲治幾位叛徒。”舉起雙手,連擊兩掌。
只聽花木叢中,響起了一聲長嘯,緊接著望花樓頂,響起了相應之聲。
蕭翎只覺心頭響起了一陣劇激的跳動,不自禁抬頭望去。
只見二根竹竿,緩緩由望花樓頂,伸了出來,長竿高吊著一個僅著短褲的赤身人。
望花樓頂距地有數十丈高,那人高高吊在一條伸出的長竿上,看上去驚險萬狀。
沈木風目注那高吊著的赤身人,微微一笑,道:“此人暗生異心,背叛於我,應該身受亂箭穿心之苦。”
語音甫落,突聽嗤的絃聲破空,一枝長箭,由高樓中一座視窗射了出去,正中那人的大腿之上。
只聽一聲尖叫,一串血珠滴了下來。
那血珠就滴落在宴前四五尺處,染紅了一片黃沙。
沈木風笑道:“此人雖生異心,但尚未行動,讓他少受一點活罪吧!”舉手在頭上一揮,立時亂箭齊出,由各層視窗射向那赤身人。
只聽慘叫之聲,不絕於耳,血珠如雨,片刻之間,那人全身射滿了亂箭。
沈木風回顧了蕭翎一眼,笑道:“他死的很痛快。”仰勝一聲長嘯。
那伸出的長竿,緩緩收了回去,東西角樓處,卻同時伸出兩根長竿,長竿上各吊著一個軟椅,分坐一男一女。
蕭翎仔細看去,登時魂飛魄散!那一男一女,竟是自己的父母。
沈木風微微一笑道:“蕭死看清楚了嗎?”
蕭翎只覺由心底泛升起一股寒意,出了一身冷汗,緩緩說道:
“看到了,快放下來。”
沈木風笑道:“咱們兄弟情義,早已斷去,這話不覺太自信了?”
蕭翎舉手拂拭一下瞼上的冷汗,道:“你有什麼話,說吧!”
沈木風哈哈一笑,道:“那系在軟椅上的繩索,看上去雖是很細小,但卻堅牢的很,蕭兄不用擔心那繩索會斷。”
蕭翎黯然說道:“在下父母年事已高,單是那高吊驚駭,恐已承受不了。”
沈木風道:“如是蕭兄不和我沈某人割袍斷義、劃地絕交,這兩位老人家也就是我瀋水風的長輩,那自是敬如上賓、尊如師長了。”
蕭翎只覺他每字每句,都如鐵錘一般,敲在心上,心頭激憤異常,但想到父母的安危,只好強自忍了下去,儘量平和地說道:“往事已過,不堪回首,各位還是談談眼下的事。”
瀋水風淡然一笑,道:“好,蕭兄準備如何拯救令尊、令堂?”
蕭翎道:“時已至此,大莊主也不能再耍花招,你要我蕭翎辦什麼?還是說明吧!”
沈木風微微一笑,道:“好!開啟天窗說亮話,只要你沒法取到當今少林寺掌門方丈的人頭,分尊立即可獲自由。”
蕭翎愕然道:“少林寺掌門方丈?”
沈木風道:“不錯,以蕭兄的武功,取那少林掌門方丈的項上人頭,並非是什麼困難之事。”
玉蘭突然介面說道:“大莊主,賤婢有幾句話,不知當不當言?”
沈木風笑道:“好,你說吧!”
玉蘭道:“大莊主要蕭爺取得少林掌門方丈項上人頭,只放蕭老爺一人自由,那麼夫人可是另有條件?”
沈木風道:“你聽得倒是清楚得很。”
蕭翎只覺一股怨憤之氣,直衝而上,霍然站了起來,怒聲說道:
“如若我不答應呢?”
沈木風道:“那就只有把令尊、令堂永留在百花山莊了。”
蕭翎冷冷說道:“大莊主武功高強,我蕭翎早有耳聞,今日正好領教。”
沈木風哈哈一笑,道:“我相信你,絕不會逞此匹夫之勇。”
瞼色一整,冷然接道:“你縱然有心和我動手,那也是以後的事,此刻,令尊、令堂的生死都在我掌握之中,只要我舉手一揮,他們立將遭亂箭容身而死。”
蕭翎抬頭看那高吊半空的父母,豪壯之氣頓然消失,黯然一嘆,道:“那你就說吧,還有什麼條件?”
沈木風道:“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