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的掌力,長劍抽隙還擊,一面運氣護身,居然支撐了十餘合,還未傷在孫不邪掌下。
劍門雙英各橫長劍,四道目光,一直投注在場中,也不出手相助。
蕭翎雖然早想出手,但因孫不邪和單宏章在一對一的搏鬥,如是出手相助,只怕要引起孫不邪的不悅之心。
孫不邪的掌力,愈來愈強,丈餘之內,潛力激盪,震得單宏章衣袂亂飄。
奇怪的是那單宏章雖然險象環生,但卻始終不招劍門雙英,和那些埋伏茅舍四周草叢中的武士出手相助。
雙方又鬥了數回合,孫不邪突然大發神威,大喝一聲,一掌擊出。
這一掌勢道之強,有如巨浪排空而下,單宏章急急縱身,橫向左側躍出。
他動作雖快,仍是無法完全避開,吃掌風邊緣掃中左肩,身不由主,一連後退了兩步,跌入了草叢之中。
孫不邪哈哈一笑,道:“你能硬接老夫十餘招,雖敗猶榮了。”目光一轉,望著劍門雙英,道:“你們兩位一齊來吧!”
劍門雙英,相互看了一眼,伸手拔出背上長劍。
這二人擅長長劍合搏之術,眼看孫不邪的武功高強,如是單獨出鬥,自知難以是那孫不邪手下五合之將,也毫不客氣,雙雙仗劍而出。
孫不邪一提真氣,緩緩揚起右掌,道:“小心,你們兩人合力接我老叫化一掌。”
掌勢正待劈山,突聞一陣咯咯嬌笑傳來。
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綠衣,胸繡金花的美貌婦人風馳電掣而來,眨眼之間,已到孫不邪的面前四五尺處。
只見她舉起纖白玉手一揮,擋住了劍門雙英,嬌聲對孫邪道:“你可是丐幫中碩果僅存的孫不邪嗎?”
孫不邪道:“正是老夫。”
那夫人笑道:“你可認識我嗎?”
孫不邪道:“如若老夫猜的不錯,你就是那苗疆的金花夫人。”那婦人咯咯笑道:
“不錯,你這人老眼不花,一猜就中……”
孫不邪冷冷說道:“老叫化久聞你的大名了,今日能有機會領教,也是一大樂事。”
金花夫人道:“不要慌,我得先和我那兄弟打個招呼,咱們再動手不遲。”
轉眼望著蕭翎,揮手說道:“蕭兄弟,看見姊姊,怎的連個招呼也不肯打。”
蕭翎淡然一笑,道:“你可是奉那沈木風之命而來嗎?”
金花夫人道:“不錯啊!”
蕭翎道:“來此作甚?”
金花夫人笑道:“幫他捉人而來。”
蕭翎道:“你可知道他們追的是什麼人嗎?”
金花夫人道:“百花山莊的逃犯。”
蕭翎怒道:“胡說,那是我蕭翎的父母雙親。”
金花夫人咯咯一笑,道:“不知者不罪,就算是你雙親,也不用發脾氣啊!”
蕭翎冷冷說道:“你如苗疆.也是一方之尊,犯個看聽那沈木風之命,為他效力賣命.如肯聽我良言相勸,不如就此轉回苗疆去吧!”
金花夫人淒涼一笑.道,“兄弟,話是兩句好話,只是說的太晚了些。”
蕭翎道:“為什麼?”
金花夫人避開話題,道:“既是你雙親,也該帶我見見才是。”蕭翎道:“我看是不用見了。”
金花夫人道:“如果我一定要見呢?”
蕭翎略一沉吟,道:“只有一個辦法,好就是勝過我蕭翎手中長劍。”
金花夫人道:“難道除此之外,就別無良策了嗎?”
蕭翎道:“只此一策,為敵為友,全憑你一念而決了。”
金花夫人道:“我既不願與你為敵,又不能不聽沈木風的嚴令,實叫人不知如何才好……”
只聽鈴兒叮噹,周兆龍華衣駿馬,急馳而至。
蕭翎一皺眉頭,暗道:金花夫人和那周兆龍,一齊趕來此地,看將起來,百花山莊高手,只怕是趕到不少。
只見周兆龍勒住馬韁,一揮手,道:“三弟久違了。”
蕭翎道:“我已和那沈木風當面絕交所義,不敢當得週二莊主這般招呼。”
周兆龍哈哈一笑,道:“適才在下遇上沈大哥,怎的未曾聽他說過。”
蕭翎冷冷說道:“在下說此事也就是了,聽與不聽,悉憑尊便。”
周兆龍流目四顧了一眼,伸手指著那座茅舍說道:“如果施展火攻,只怕片刻工夫,那座茅舍就要化作灰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