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若微紅了臉,“不會敲門啊你。”
“我敲了啊,是你們太投入沒聽見。”米魚嘻嘻笑,露出整齊的白牙,撞破了人家的好事,卻不見半點愧疚之色,還趾高氣昂的回嘴。
瞪她一眼,安以若問:“你不好好造型跑來這幹嘛,有事?”
“當然有事,難道找你聊天啊。”踩著高跟鞋進來,米魚揚了揚下巴。
聞言,席碩良挑了挑眉,順手理了理安以若耳邊的碎髮,澄澈的眸中閃動著溫柔的笑意,“我先去前面了,別緊張放鬆點,要相信自己是今晚的女王。”
安以若抿唇牽起一抹笑意,如晨霧中綻放的百合,清冽,婉轉。
米魚看著兩人纏綿的目光,聳了聳肩,一副雞皮疙瘩掉滿地的樣子。
經過米魚身邊,席碩良淡笑著點了點頭,米魚不怕死地說道:“抱歉,耽誤你了。”見安以若作勢要打她,她輕笑著避開,“不鬧了不鬧了,趕緊給我上個妝,那是什麼化妝師啊,明擺著不拿我的臉當回事,再整下去我保證得被毀容。”
安以若笑,深知米魚面板敏感,更是史無前例地挑剔,看著席碩良的背影輕聲說:“過來這邊,看安小姐料理你。”說著已引領她往化妝臺前來,拿起化妝盒熟練地為米魚上妝,學習設計期間,她還自學了化妝,如今果然派上用場。
米魚斂神,很專業地配合她,看見安以若含笑出神的樣子,想到她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放棄法國知名服裝公司的聘用到底回來了,似乎那男人一抹微笑,她都可以追隨到天涯海角,她既焦慮又心疼,更覺得迷茫。在愛情面前,安以若似乎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天涯終究無邊,海角確實太遠,他們要走到一起並不那麼容易。更何況,那個很實際的問題橫在他們之間,席碩良一天放不下,他們就很難更進一步。儘管在別人看來那根本不算什麼,然而,對於驕傲的他而言,卻像是一根刺梗在喉裡,拔不掉更咽不下。
米魚就不明白了,怎麼男人比女人還難搞,別人該偷笑的事,落在他頭上反而變了味。有些東西不是以若能夠選擇的,為什麼他就那麼固執。總結性發言,米魚認定席碩良不夠愛安以若。然而,這樣的話,她如何忍心說出口。
“難道我今天格外如花似玉?”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安以若對著鏡子取笑道:“想批評就批評,我都虛心接受。”審視著那張嫵媚的臉,她笑得雲淡風輕。
米魚回身摸摸安以若的頭髮,心想你個傻孩子,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