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怡平的語氣相當平靜,男人畢竟不容易激動:“當沙姑娘坦誠地說出她的故事和期望時,我知道她會成功的。”
喬遠抬起江南妖姬的臉龐,用腰巾溫柔地輕拭臉龐上的淚水,這邊拭乾了,那邊又溼了。
“逢春,記得,你是很堅強很堅強的姑娘,哦!淚水怎麼那麼多?”
喬遠的聲音喜悅低柔:“不要哭,我們不是都很好嗎?”
“喬遠,我懷疑我在作夢……”
“傻姑娘,看看這耀目的陽光。哦,你怎麼來嶽州?你該回江南……”
“我是來找你的,喬遠,我得我好苦……”
江南妖姬又哭了,哭得十分酸楚。
“你來找我?這……”
“喬遠,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只除了你在嘉魚出了意外以後的事。我得到的訊息,是你已經落在鷹揚門的手中,所以……”
“哎呀!你……你知道鷹揚門?”
喬遠臉色大變。
“鷹揚門不是什麼絕大的機密。喬遠,我們走,走得遠遠的,不論天涯海角,總有我們容身的地方。喬遠,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我都不會離開你了,我們會有一個雖然貧乏的,但一定美滿的窩巢……”
江南妖姬痴迷地、激情地低訴:“我們攜手並肩,共同……”
“逢春,你聽我說。”。
喬遠焦灼地打斷她的話:“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你知道我的處境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
江南妖姬抬起溼溼的臉龐:“我知道的是:我們要一起走,去尋找我們安身立命的地方。喬遠,任何兇險也阻擋不了我們。”
“你……”
“我還有足夠的盤纏,我們先回……”
“你在做白日夢。”
喬遠臉色一變,突然推開她:“你……你給我趕快走,趕快離開嶽州。你有你的道路,我有我的方向。”
“喬遠你……”
江南妖姐吃驚地叫,不知所措。
“我是一個無根無底的浪人,一個微不足道的江湖浪人。”
喬遠幾乎在咆哮:“一個溝死溝埋,路死插牌的浪人。雙肩擔一口,無拘無束,一個飽全家飽,我不要有人絆住我,你明白嗎?”
“喬遠……”
“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喬遠像頭髮怒的老虎:“少來纏我!我不要見你,你這……你這壞女人……”
說完,大踏步向西走。
“喬遠……”
江南妖姬渾身發抖,悽然尖叫。
喬遠腳下一頓,抬頭深深吸入一口長氣,重新舉步。
“喬遠……”
江南妖姬叫聲悽切顫抖,張開雙手,向喬遠的背影撲去。
喬遠突然發足狂奔,頭也不回如飛而去。
“喬遠……”
江南妖姬以手掩面,向下挫,雙腳支撐不住身軀,爬伏在地痛哭失聲。
“起來,抹乾眼淚,沙姑娘,堅強起來。”
怡平的語音堅強有力。
江南妖姬停止顫抖,然後停止哭泣,慢慢地抬起頭來,眼中出現另一種光芒,一種令人感到寒顫的光芒。
怡平站在她面前,神色莊嚴肅穆。
純純滿臉淚水,酸楚地強抑哀傷。
“莊兄。”
她用似乎來自天外的聲音說:“我……我好倦,我……”
“倦什麼呢?倦也得活下去,不是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