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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夫離開,倆人再互相看看,不禁笑,這模樣還真是悽慘。
起身,閻以涼走過去,看了一眼他的上半身,儘管穿上了一件衣服,可是前襟敞開,還不如不穿。
“很疼麼?”握住她另外一隻手,衛淵輕聲問道。
“還好,能忍住。”她忍耐的能力一等一。
抓著她的手,衛淵拿到自己面前,隨後在她手背上輕吻了下。
閻以涼看著他,忽然道:“那個男人,我猜他應該姓梁。”
“那又如何?”衛淵幾不可微的揚眉,儘管臉色蒼白,可是這個動作也格外好看。
“很詭異。從最開始以為的受害者,變成了幫兇,又變成了施暴者。”這個轉變,很難接受。更何況,衛淵的父親便死在了姓梁的人手裡,她心下難忍。
“你想的太多了,又不是你做的。”衛淵幾分無言,她的確想多了。
“而且,還是有些謎題沒解開。錢去向不知,水淹莊園,更像是提前就設計好了的。”都很奇怪。
“今天死了的人一定是主事,這是肯定的。但他背後是否還有人,需要調查。錢的去向,就要交給肖黎了,之後他肯定會開挖那片莊園,能不能挖到就看他的運氣了。”衛淵幾不可微的搖頭,他覺得挖到的可能性不大。
深吸口氣,閻以涼不再說話。厲釗不見了蹤影,和他妹妹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單是想想,便覺得不甘。
即便是他的屍體,她也想帶回去,可是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休息吧。”攬著她,儘量的不碰到她受傷的手臂。
靠著他躺在床上,即便溫度很低,可是靠著他就很舒坦。
而且,似乎他身上越來越熱,這夜晚的冷空氣都不算什麼了。
恍惚間,閻以涼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兒,睜開眼睛,天色微亮,她抬手去摸衛淵的臉,發現不是她的錯覺,他發燒了。
起身,看了他一會兒,閻以涼下床離開大帳,想要大夫過來看看。
然而,走出大帳,便瞧見隔著幾個大帳間,屬於肖黎的大帳前,他的護衛都匯聚在那兒,包括那個不知是誰的假郡主。
微微擰眉,閻以涼一步步走過去,便依稀的聽見大帳裡傳來的聲音,是肖黎的聲音。
仔細聽,她恍然,肖黎在說夢話。
微微垂眸,聽著肖黎斷斷續續的夢話,在說自己錯了,還在喊娘。乍一聽,不禁莞爾。可是之後便會覺得幾分心酸,報了仇,他和衛淵就都病了。
心裡的大石放下了,可是卻沒有想象的那麼輕鬆。日日夜夜的想著報仇,似乎成了一種習慣,習慣被打破,他們的確需要釋放。
128、指日可待
衛淵與肖黎同時生病,衛淵還好些,發燒了一陣兒,後來便清醒了。
肖黎卻病的重,而且一直在說夢話。
隨軍的大夫不斷的在給他退燒,但是成效不大。
一側手臂骨裂,閻以涼的行動也不是很方便,坐在床邊看著衛淵,他清醒了一陣又睡過去了。
他自己心裡似乎也清楚,這病生的並不稀奇,所以很安逸。
將被子蓋在他胸口以上,閻以涼站起身,舉步離開大帳。
隔著的幾個大帳外,肖黎的護衛守在那兒,大帳裡除卻肖黎斷斷續續的夢話,還有大夫以及那個假郡主說話的聲音。
走過去,肖黎的護衛也沒有阻攔,她輕易的便走了進來。
假郡主站在床邊,聽見了聲音第一個轉頭看過來。她若是盯著誰,眼神兒的確很詭異,若是心裡素質不強,很容易會被她看的心裡發毛。
“閻捕頭,你的手臂怎麼樣了?”這三個人各自有傷,已經不是什麼神秘的事情了。
“沒有大礙。”走過來,閻以涼淡淡回答。視線落在床上,肖黎滿頭滿臉都是冷汗,燒的很厲害。
“五皇子就慘了點兒,一下子被打擊的魂不附體。”假郡主嘖嘖嘆息,但是沒什麼誠意,很顯然就是在調侃罷了。
肖黎蓋著被子,可是冷汗直流,並且有些發抖。又開始混混沌沌的說夢話,依稀的能聽到他在喊娘。
閻以涼無聲的嘆口氣,想要放下一件事,也並不是很容易。
眸子微動,閻以涼看向那假郡主,她在盯著她瞧。用那種很詭異的眼神兒,並且似笑非笑的。
緩緩眯起眼睛,閻以涼也盯著她,“你最好不要這麼盯著我看,儘管我一條手臂有傷,但僅憑一隻手,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