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都能想想清楚。
一個星期後,喬夕顏的新書終於截稿,她把稿件發給編輯,當天就接到了編輯打來的電話。慣常合作的編輯彼此相熟,說話的口吻像老朋友一般,她興奮異常的說:“喬,這次新作品寫的不錯,和你以前的有很大的不同啊!”
喬夕顏漫不經心的握著電話,一邊銼著指甲一邊隨口問道:“哪裡不同?”
“你以前雖然也視角犀利,但總覺得好像太灑脫太缺地氣兒了,這次的,怎麼說吧,就看的覺著有點感同身受,就像你真的經歷過似的。”
她笑,不動聲色的說:“是嘛,我都沒發現呢!”
“真的真的!不過哈,這次這個男主角是不是太渣了?我感覺有點太渣,不知道能不能被接受呢!”
渣?怎麼會是這個評價?喬夕顏滿頭黑線,心想,糟糕,大概是不知不覺就把徐巖那人渣給代入了。哎,這就叫現實素材啊!小說可不就是來源於生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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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稿後的喬夕顏沒了藉口睡書房。她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當晚就拿了枕頭回房。
十點多,徐巖就已經睡了。她輕手輕腳的關上了房門,彈簧鎖落鎖發出清脆的咔噠聲,在這樣安靜的氛圍裡顯得十分突兀。房裡沒有開燈,偌大的空間裡所有的物什都只有一道淺淺的黑色廓影。房裡只有一點月光照亮,清冷靜謐,像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總有種奇異的破敗頹唐之感。
喬夕顏不想吵醒了他,想想面面相覷也挺尷尬,她貓著腰輕手輕腳的上了床。方一進被子就被一股熟悉的暖意所吸引,這幾天涼心的寒冷讓她下意識就想往那溫暖的方向鑽,但她還沒動已經清醒了過來,這溫暖可是毒品,要戒,要戒。她趕緊翻了身背對著他。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緊張,緊張到都有些心悸了,她捂著胸口,捂著不受控制加速跳動的心臟,深呼吸幾口才鎮定了一些。她壓著枕頭,閉著眼睛正努力培養著睡意,卻不想,腰間突然出現了不速之客——一隻不和諧的大手。
熱到有些灼燙的手,不輕不重的箍在喬夕顏腰間的軟肉上,是某人明顯的求歡和示好。這架勢喬夕顏自然是不陌生的,但女人天生有小心眼的權力,所以她一點也沒有準備給他臺階下。她正準備抬手把那不速之客拂去,就突然被一股力道帶進了她日夜垂涎的溫暖懷抱。那大手的主人緊緊的把她收進懷裡,下巴還在她頸窩摩挲了半天,親暱的就像逗弄寵物一般。
那一刻的親近,彷彿帶著太陽的溫度和春天的溫暖,那樣讓人耿耿於懷念念不忘的懷抱,熟悉到喬夕顏幾乎一瞬間就沉淪進去。
可她就是要面子,就是倔得很,她狠狠的用指甲掐了一把禁錮著她的大手,沒好氣的說:“放開我!”
那雙大手被她掐了,卻紋絲不動,反倒是它的主人,恬不知恥的說:“我睡著了。”
“……”
正文 第十一章
男人總愛說,撒嬌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其實,換做男人不是一樣?
喬夕顏寧願這會徐巖和她破口大罵,或者直接起床大幹一場也好過這麼憋著。
喬夕顏想,這輩子怕是真的遇上剋星了吧?以她的性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就這麼過去了?可是神奇的是,偏偏就這麼過去了。莫非,他的懷抱真的有什麼魔力?
她輕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整個人鑽入了徐巖的懷抱裡。
她指端是徐岩棉質睡衣柔軟的觸感,鼻間是他身上清爽的沐浴乳味道,和她身上一樣的味道,熟悉又親密。
她用細長的指甲戳了戳徐巖硬挺的胸膛,甕聲甕氣的說:“你和我結婚了。”
頭頂是徐巖低啞的聲音,他答:“嗯。”
又來一字訣。喬夕顏無奈的嘆息:“你每天戴著別的女人送的表是什麼意思?”
“習慣了。”
居然有三個字。喬夕顏有種淚流滿面想放個煙花的感覺。她趕緊再接再厲的說:“這習慣不好,要改。”
“嗯。”
“你只會說嗯是不是?”
“嗯。”
“切。無聊。”喬夕顏鄙夷的嗤一聲,準備翻身睡覺。
卻不想,那個只會說“嗯”的人,突然無聲的收了收手臂,把她抱得緊緊的。她的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胸腔裡那有力而鼓譟的心跳。
噗通,噗通,噗通。
跳的喬夕顏的臉燒的紅紅的。
徐巖用手拂開喬夕顏的額髮,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