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3 / 4)

小說:我的天堂 作者:不受約束

家港人對我說。

我曾問過自己的父親,他點點頭,說:“沙洲建縣時確實非常窮,幹部不願去。”當時像他這樣的生產大隊幹部,如果願意到沙洲去,組織上可以安排當一個吃國家口糧的公社幹部,“可即使這樣,我們還是不願去。”父親自嘲地說了一聲:“如果真去了,現在我至少也是秦振華級的幹部了!”秦振華是張家港市的拓荒者和張家港精神的締造者,他退休之前是蘇州市人大常委會副主任。

也許蘇州人在若干時間裡並沒有把沙洲(後來改為張家港)看做是那種富饒、具有深厚文化底蘊的地方,或者認為“沙洲根本不代表蘇州本色”的緣故,沙洲人(張家港人)從出世的那天起,他們就有一種發憤圖強的強烈志向。

從字面上看,沙洲就是沙積而成之地。它的歷史不長,這與早在千年前就脫胎成江南魚米之鄉的蘇州列縣相比,實在不能相提並論。作為蘇州的“邊角料”,這也決定了沙洲人雖屬吳地,但性格與蘇州人有很大不同。*中央政治局委員、*部長劉雲山曾著文說過這樣一段話:“1995年盛夏,我去張家港調研……在我的想象中,江南水鄉的蘇州人應是吳儂軟語、清秀文靜。但眼前的秦振華卻像一個山東大漢,身材粗壯魁梧,說話鏗鏘有力。談起張家港的情況如數家珍,充滿豪情,講到張家港的未來胸有成竹,充滿信心。他的神情,他的言談,他的舉止,總使人感到有一種力量,一種勁頭,一種精神。”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19章秦振華與張家港精神(3)

雲山同志是北方人,張家港人給他的印象完全是想象之外的另一種性格和氣度,說明了張家港人的獨特性。俗話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張家港地處長江奔騰入海之前的喉嚨之口,千百年來它一面伸展雙臂接納上游奔騰而下的滔滔長江水,一面又挺胸抵敵潮生潮落的大海潮汐,它因而粗獷,因而豪放,說話要與濤聲比高低,做事要同浪潮比力量。張家港人從祖輩那裡知道,要想活命,就得步步趕在浪尖上行走;要想成功抵達彼岸,就得急流勇進不畏險灘……

這就是張家港人。

曾有諸多社會學家研究過張家港精神,而且將其精神總結成“團結拼搏,負重奮進,自加壓力,敢於爭先”這十六個字。但我要說的是,除此之外,張家港精神,還有那種長江蘊育的江浪文化和獨特性格。長江的文化和長江的性格是什麼·簡而言之,它應是一種千年累積、厚積薄發和千里不懈、勇往直前的那種豪情。

在張家港市成立之前,沙洲作為“蘇南的蘇北”之地,就曾經為擺脫自己落後的命運奮爭過,而且有過享譽全國的一鳴驚人之舉,這也說明了張家港人(老沙洲人)血脈裡流淌的本是一種大江氣魄。

第2節“秦大膽”創紀元

說張家港,肯定是離不開秦振華這個人的。雖然有人說“張家港精神”不是哪一個人創造的,但如果離開了秦振華這個人,張家港和“張家港精神”就不會那麼名揚四方。

秦振華是創造張家港新紀元的一個最重要的歷史性人物,這一點誰也無法否認。

老實說,見過秦振華的人沒有一個不被這位說話爽快、激情四射的江南“東北漢”所折服。他是地道的蘇州本地人,但正如劉雲山同志的直感一樣,他的長相、他的氣度、他的語言,甚至他的動作,少有吳人之氣,反倒是一個十足的“北方大漢”。

這是一個傳奇人物。寫蘇州改革開放30年曆史,沒有秦振華的篇章肯定是殘缺的。因為在歷屆蘇州幹部中,我聽到“蘇州經驗”中的三句話裡,其中有一句是關於張家港,而評說張家港,少了秦振華,史劇就唱不起來。

2008年春節剛過,我到張家港採訪。這是與秦振華第一次見面,但我們儼然像認識已久的“忘年交”。1936年出生的秦振華,坐在我面前,一張嘴,手足並用的氣勢,根本看不出他是與我父親一代的人。

“我也是常熟人啊!”秦振華會套近乎,使得我們之間一下成為無拘無束的“老朋友”。聽這位張家港人一講他的身世,才知真是那麼回事:本來張家港的前身沙洲縣就是從我老家常熟分出去的一部分,而秦振華說,他1956年參加工作就到了常熟縣城,“我在常熟幹了7年。1962年沙洲縣成立,我才調回到楊舍鎮的……”秦振華一解釋我才完全明白這位曾經風雲一時的改革人物原來確確實實與我是同鄉。有了這份親情,我們之間的話語便直截了當多了——

“我從常熟到沙洲工作,是因為那年下鄉當村支書時得了一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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