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菸灰,一臉的怒氣,“操他大爺,自古未聞糞有稅,如今只剩屁無捐。”
所有的人都苦笑。
吳學禮呵呵地笑著從櫃檯後邊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盒機制紙菸,“兄弟們都來了,來來,換換口味,抽抽咱這哈德門。”說著撕了金箔,一支接著一支地拋了出去。
吳學禮笑道:“颳風下雪不能愁,莫因鬼子昏了頭。雲開日出光華現,太平歲月總會有。”
爛眼三說:“咳,吳掌櫃的說得好是好啊,可這苦日子啥時候是他奶奶個頭啊,那太平歲月咱們這些人還有沒有福氣趕上啊?”
吳學禮笑而不答,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深沉。
爛眼三說:“吳掌櫃聽說昨天有六七個鬼子和十幾個保安隊的到河西王村催糧,回來的路上給人包了餃子,糧車被燒了,糧食給搶跑了,可有這事?”
吳學禮說:“有吧,昨天后半夜那會兒,我聽到狗叫,迷迷糊糊地聽到西北方向有槍響,你們都沒聽到?狗都叫成了一片聲兒了。”
和尚劉七說:“估計又是黑風洞胡老六那幫人乾的好事。”
黑老包王五說:“就他胡老六,牽個牛,架個戶還行,跟鬼子,借他仨膽,他敢幹嗎?噯,我可聽說劫鬼子糧車這夥人是八路軍。這夥人是剛從山西過來的,一個個可都能得那叫個邪乎,每個人都身懷絕技,什麼飛簷走壁,穿牆過院,那都是老媽媽甩鼻涕——把裡攥,小事一樁。”
一直一言不發的楊九妮忽然問道:“這八路軍是幹啥的,也是像以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