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幾隻珍藏的“精品”火銃,還把壓箱底的獨門手藝,都向本家子侄傾囊相授。
“……篩得輕一些,這樣的話,篩出來的子藥能才勻實,才能打得遠打得準。要不然一用起來不是炸膛就是光冒一陣煙,打不死人不說,還會傷到自己的胳膊!”
“……我這不是想著在打仗前多做點火藥出來麼,就阿叔你這規矩多……哎呦,別打,阿叔我錯了!”
這是氣急敗壞的老秀才陳家洛,在用教書先生的手板,教訓不聽話的本家小字輩陳近興。聽到弟弟痛哭求饒的聲音,正在切鉛條做銃子的哥哥陳進南不由得一愣,手下失了準,本來挺勻稱的鉛條也就切歪了。陳近南有點可惜地嘆了口氣,繼續把手邊剩下的鉛條切完,再把沒切好不合格的鉛粒挑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到旁邊的一個大茶缸裡——這是給虎蹲炮當霰彈用的,然後又開始用舊紙包起了銃藥。
包銃藥的時候,陳近南尤其羨慕地看著族叔胳膊上那隨著篩動而一鼓一鼓的腱子肉,又摸了摸自己乾癟瘦弱的胳膊,不由得嘆了口氣——雖說讀書人在大明是人上人,但他怎麼就更覺得百無一用是書生呢?
總之,在陳近南的眼中,家洛阿叔做東西最是講究,在這鳥銃上更是如此。尋常人是直接把銃藥和銃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