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的汽燈發出的光芒,還有油布……油布被拉下來了,好得很,他們抓住繩子了,趙助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也只能在艙門口伸長了頭頸張望著。
然後,狂風捲起了甲板上的什麼東西,隨風向艉樓疾速飛來,正在趙助隆的額頭上猛地撞了一下。
於是,趙助隆當即頭破血流、一陣暈眩,身子向艙外倒去,一個狂浪捲過,海水漫過了整個甲板,經適號發出不堪重負的巨響——但還是頑強的從海水裡探出了頭。而倒在甲板上的趙助隆卻已經不見蹤影。
——經適號航海日誌:1631年12月29日,本船於臺灣海峽遭遇暴風雨襲擊,自船長以下死十五人,傷二十人,五人失蹤。船身結構損毀嚴重,無力繼續航行,現已在福建霞浦擱淺靠岸,正準備修補船體,搶救傷員……松江商館託運的緊急公函在風暴中失蹤,請元老院聯絡松江方面儘快補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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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切光明與黑暗、希望與絕望的締造者,被無數人敬如神明,也被許多人視若魔王的存在,偉大的臨高元老院最高領導,永遠光榮、正確的執行委員會主席文德嗣,此時卻沒有透過殘酷的血祭,從死亡與絕望中汲取邪惡的力量,踏著無數屍骨登上至高的王座,孤高地俯視眾生……而是毫無風度地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瞪著牆上懸掛的地圖,抓著頭髮急得團團轉。
“……唉,糟糕了糟糕了糟糕了!居然又冒出一股澳洲穿越者來了!還已經接觸了不少歐洲人!這下可要統統穿幫了!真是悔不該當初一拍腦門,就隨口自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