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讀來有一種悠遠的漂泊的清苦。可惜的是,後來那本書,我竟怎樣找也找不見了。
想來對一個人文字的喜愛,也是同吃一樣的道理,帶有濃重的私人性質和情緒化傾向。近年古清生走了大江南北許多的地方,於是有了一路走一路吃的許多文字,說的是吃,其實包含了各地風物人情,讀來閒散,卻不覺把那一種吃食與當地環境緊密地結合在一處了,讀時心中會浮起那種吃食誘人的香氣。如他寫《陽穀炊餅》,從水滸英雄武松在獅子樓上痛揍西門慶說起,寫得洋洋灑灑,喝了景陽崗的老酒一般,閒扯得起勁,老半天酒方醒了,惦記著寫炊餅,於是肚子咕咕叫,寫起這一道土吃來,說“炊餅是我這一生中的夢想,炊餅後來就上了”。炊餅上了桌,你再讀那文字,便香味四溢了,“咀嚼時,有芝麻的破碎聲,芳香漫溢,進入深度咀嚼,韌性的面質炊餅含有麥子、水氣、鹹味和胡椒粉味,混糅一體,嚼成餅團吞嚥,就成功地給食者以大力吞嚥的快感。”因此,我常是在深更半夜了,在網上讀他的這些文字,終於引得飢腸轆轆,再坐不住,便到廚房翻箱倒櫃地煮東西吃。
今年古清生出了四本書,《大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