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仰望,醫毒本一家嘛。
好大的陣仗!
白痕有點兒膽怯,但是倔強的性子逼使她直起腰桿,努力的表現沉穩不畏。
寬廣的園子裡黑壓壓的至少有兩百個江湖人士,個個佩劍帶刀,精光爍爍。
幼嫩的她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她卻渾然不覺,心思早已打轉成好幾個渦渦旋,奇呢,明明是解毒大會,怎麼沒半個大夫,淨來這些像匪盜惡賊的漢子?
一陣騷動,白痕跟著眾人高昂頸子猛瞧,是一個高挺拔萃的儒雅男人,開朗的俊採足以令姑娘家為之傾心。
可她卻打了個心寒,不知怎地,她竟然想起那個烤兔兒的邪肆男人,他也會出現嗎?她似乎渴望再見他一面,可又慌惶莫名。
高臺上的白衣男子搖著黑蝴扇子,意態絕美的微笑著,“各位前輩,今日的情誼交流不論武藝,只談醫理高妙。”
一位大胡壯漢叫囂著,“黃金五千兩的賞金算不算數?”
“當然。”
另一威風凜凜的俠士拱拳問:“毒尊本人呢?”
文芨寺笑著揚起飛眉,“各位對毒尊的尊仰和好奇依然不減半分?”
話鋒一落,一抹疾風由天而降,奇異的竟然越飛過眾人頭頂,彷彿是飄逸在風中的一束冷光。
“毒尊!”數十聲充滿激動的聲音不絕於耳,甚至有好幾個漢子因此哭泣不已。
白痕覺得好好笑,雖然她也崇拜毒尊,可是沒必要哭成淚人兒吧,他又不是神明或是厲鬼。
她從黑壓壓的空隙中瞥見站在白衣男子身旁的蒙面男,那就是神懼鬼愁的毒尊!
一雙黑眸深不可測,寒光進射之中竟然隱含狂妄的王者貴氣!
可是他幹什麼要蒙面呢?是長得太醜,見不得人或是容顏有傷?不過他的身型真美,陽剛健碩的體魄猶帶飄逸落拓的味兒。
白痕看得痴了。
可她竟把這大名鼎鼎的毒尊和那紫衫男子弄混了,根本不是同一人嘛,可她怎麼如此的犯糊塗?
毒尊開口,“照著牌子,解得了毒的人可以參加明日的邪紫五毒的競技。”
呼!連聲音都冷得像冰!這毒尊是人是鬼呀?沒半點兒溫度的嗎?白痕嘟嘟噥噥,不知寒莊裡有沒有烤兔兒吃?
她竟然透過了!
白痕開心極了,說句老實話她也不曉得今日的毒物是啥,反正她的用針妙術出神又人化,隨便紮了幾針就解去毒。
毒尊也沒有多了不起呵,枉費她胡亂崇拜一番。
“五千兩黃金可以做什麼呢?蓋醫館,設藥鋪?成為最有錢的姑娘家?”
她的雙眼亮著小星星,等她明日兒把邪紫五毒化解乾淨,哈,白痕女神醫可就驚天地、泣鬼神。
“爹爹再也不會瞧不起女兒身。”更不會冤她,她最氣人抹黑給她了。
“小痕兒,睡不著?”
後腦勺倏忽一涼,她驚悚了下,卻被一臂彎攫抱住。
是他!那個漂亮到太過份的紫衫男子!
“你也來了?”不可否認,這一剎那她竟然心花朵朵開。
“想你。”
嗄?她呆掉。他、他說什麼?怎麼可以這樣嚇她,要是她當真……
“懷疑?”他挑笑得像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慵懶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可見的灼熱。
“嗯、嘿。”她只能對他愣笑。他的男性氣息燻得她害羞不已,要怎麼躲開呢?
“可不……可以放我下來?”這姿勢曖昧極了,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她心窩裡啃咬著。
他往她耳邊吹氣。
“如果我要了你?你會不會哭?”
“要?嗯是什……”猛地,她瞪大眼,不敢相信這男人居然直言無諱的輕薄她。
可最叫她心顫的是他竟……竟然一口含吮住她的小耳垂肉。
未識情慾的她並不懂得這個煽情挑愛的舉止,她只是渾身微抖,任由酥麻暖熱的激越感覺在血液間、在心脈處緩緩竄流。
而他也並非是仁人君子,至少江湖中對他的邪善之論各有擁護者,他一向肆意慣了,驕傲的出身更使得他所向無敵。
既然深知她的純稚讓他可以予取予求,他決定掠奪。
不過不是今晚,反正她逃不掉的,他有的是時間“調教”她雲雨之樂,他的唇驟地離開,不再蹂躪她的白皙耳肉。
白痕重喘著氣,有一絲放鬆,又有一些些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