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門人的哪有可能懂得百草綱目,也許他們連冰片兒和淮山都分不清楚。
而她可是“懸壺醫館”的未來掌館者,更是老夫子口中聰慧絕倫的首席學生。邪紫五毒應該沒啥難解,只要不是閻君討的命,砸人幾針便可以讓人收三魂、歸七魄。
“好,我參加決賽。”
文芨寺低垂著頭,讓額上的幾綹髮絲遮去他額上因笑而不停跳動的青筋。
“但是你所賭的籌碼可是終生為奴,不得反悔、不可抗違!”
又不是人窯子當姐兒,她才不怕!何況她對自己的高妙醫術深具信心。
“一言為定?”她問。
“一言為定。”他的胸脯上下起伏,像是服用漫笑散似的,又彷彿是讓人點中笑穴。
毒尊的擒寇計策不但順利進行,並且附贈一個獎賞——
自認聰明的待宰俏麗兒!
“邪紫五毒的量,我只下十分之一,兩個時辰內若未化解,此‘道具’必死無疑。”
所謂的道具居然是活生生的人。
黑齊門的三個當家早已迫不及待的研製起特殊奇藥,這可是左丞相私納貢品的西域草。
白痕卻是像個綠精靈被什麼符咒給困住了,她怔愣的對著說話的毒尊發笨呆。
為什麼她覺得他的眉眼非常的熟悉?為什麼當他斜睞她的一瞬竟使她心慌慌,意亂亂?
可他的黑眸明明深不見底,不見任何情緒波光,彷彿是兩小座沉寒的水潭,那似乎不是人的眼神,透射出來的冰冽足以凍結周圍的一切。
那是屬於鬼魅的眼神!
是了,就是這樣,所以她才會頰生熱、手發涼,全身都不對勁起來。
“白姑娘?只剩下一個時辰了。”
“啊!”駭了下,白痕連忙對著文芨寺感激頷首。
開啟藥箱,她將灸針拿出,小心翼翼地朝著她面前的活人道具下針。
一刻、兩刻過去了,她似乎下錯穴,找不著去毒的罩門。糟!汗滴子由她的秀額蜿蜒而下。
熱燙燙的觸覺從她的下顎傳來,她大驚,抬眼一瞧,更慌了!蒙面的毒尊居然站在她的身邊,並且動手輕撫她的臉兒!
他他他他……走路都沒聲音的嗎?還有,他幹啥在眾目睽睽之下摸她呢?
“別鬧我!”她正在努力地化解邪紫毒氣。
黑眸依然極冷,但是他的手仍舊溫柔的、挑逗似的在她面上遊移。
白痕有點兒嚇住了,因為由他的掌心,她感覺到霸狂的強佔意味。
倏忽之間,他像是善心大發的決定放過她。
他低啞的狎笑從蒙面巾穿透出來,“時辰到了!小姑娘,你必須終身為奴。”
“啊——”
他以指腹撫揉她微漲的紅唇,“不必瞪我,是你的醫術有待改進。”其實,普天之下只他一人能解此毒,邪紫五毒乃是他久困宮中所玩出的傑作。
文芨寺一臉的可惜,他抱憾似的哀哀低語,“白姑娘可是信守承諾的人?雖然你是弱女……”
白痕揚高激奮的怒容,“女子也是重誠守信的!”
“好,有氣魄。”卻是得押注她的身心。“來人,請白姑娘到廂房歇息。”
然後便是收拾人渣的時候了。
文芨寺笑言,“三位當家,既然無法解毒,五千兩黃金只好仍然留在寒莊裡。”
三人相看半響,同時拔刀抽劍,粗聲咆哮,“文莊主最好還是交出黃金,否則我們可要血洗寒莊!”
說笑啊。“三位可有把握?”
“你是少年英雄,武功蓋世,但是我們的兩百個兄弟已經把寒莊包圍住了!況且刀劍無眼,抹喂劇毒的刀劍更是……哈哈哈!”
“但是毒尊可以和我並肩做戰,做鬼也有伴。”
一時之間笑聲震天,“毒尊?他不過是個用毒奇才,武功嘛,哈哈,聽說他是個虛弱體質,老子我用兩根手指頭便能擺子!”
“聽說通常是不實訊息。”死亡將至猶未知的愚蠢蛋。
三人搖晃起壯碩身軀,笑出眼淚,但片刻後,他們爬出兩行溼淚,卻是渾身發抖,差些尿褲子。
毒尊扯下蒙面巾,露出一張堪稱是大唐最邪美的魅顏居然是……
竟是戰魔!
“毒尊……戰魔……同一個人?”三人六腿幾乎要跌軟下地。
文芨寺揚開黑蝶扇子,朗笑著,“算你們還不是太蠢。”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