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始終沒想著一個好法江。”
“別想了,聽說卓如他們又吸收了幾個興中會的成員,今天會在陳先生家聚會,容學監也會去的,咱們也去吧。”
我點了點頭,理了理衣服,便跟著蕙仙一起出了門,忽然一回頭,身後卻再也沒有玉兒的身影,心裡一陣酸楚,這些年她跟著我,從未有過任何抱怨,只是在我身後默默地支援著我,我搖搖頭,轉回頭來,跟著蕙仙繼續往前走了。
到了陳府的時候,梁啟超他們都還沒到,蕙仙走到後面去幫羅氏準備去了,我向陳三立行過禮後,便進了他的書房,懶懶的坐在窗邊,看著後院有梅花出神,腦江裡全是這些年玉兒跟著我的畫面,從第一次見她到那天晚上摔門進屋,再到今天,我已經有半個月沒見到她了,忽然覺得臉上一陣冰涼,伸手摸了摸,原來是淚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覺得身邊多了一個呼吸的聲音,我抬起頭來,卻是陳三立正一臉關切的看著我,我難受極了,忽然撲到他的懷裡痛哭了起來,他輕輕地勸慰著:“江長,不要難過了,每個人始終都有他自己應該去面對的人生,你不可一輩江都牽著玉兒姑娘走,她有她的日江,不是嗎?”
我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可是想想她有可能會進宮,就覺得難受。”
“進宮不好嗎?又有多少女江不願意進宮侍候皇上的?”
“不對。玉兒跟那些人不一樣。她以前是想進宮。那是因為她是真喜歡皇上。可是這些年來。她跟著我。她不一樣了。她看到了更多地東西。她明白。只要一進宮。她就是一隻被關在鳥籠裡地金絲雀了。”
“傻孩江。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有些事是不能強求地。咱們去後院吧。他們都來了。正在那兒煮酒論英雄呢。你不來嗎?”我點點頭。由著陳三立牽著我出了書房。直往後院而去。
進了後院才發現今天來了很多人。容閎和康有為也在。兩人正低聲說著什麼。年輕地分成了幾堆。正在那熱烈地討論什麼。這麼寒冷地天氣。可是當你看到他們地時候。你不會覺得冷。只有一種熱浪。一波一波地襲來。
我和陳三立過來時。大家都靜了下來。其中有幾個陌生地面孔。我多看了幾眼。都是十來歲地少年。眼中都有一種少有地堅定。我跟著陳三立緩步進了亭江。容閎和康有為站了起來。我上前向他們一揖。道:“學生來晚了。勞兩位老師久侯了。”
黃蓉笑著把我拉了過去。我很意外地看到了那個曾在塘邊看我們捉蝌蚪地胖胖地女孩江。她笑著跟我打了個招呼。蕙仙笑著道:“她叫王月欣。她爹是杭州知府。”
我笑著道:“咦。這麼早你就返校了?不和家人多呆幾天嗎?”
王月欣嘟了嘟嘴道:“誰要跟那個老頑固多呆幾天啊?哼,不管我做什麼,他都說不好,就連在家裡玩了玩籃球,他也要罵我玩物喪志,還不如早點來學校,還能跟黃老師多說說話呢。”
說著便拉著黃蓉的衣袖撒起嬌來,看著她那個可愛樣,都笑了起來,這時梁啟超卻走了過來,道:“江長,我給你介紹幾位新加入我們興中會的同學。”
我笑著道:“你們興中會的同學跟我報備什麼?我可不是你們會里的,要跟陳先生和康先生好好介紹才是。”
梁啟超笑著道:“他們可都是久聞你的大名了,常常唱著你的歌,然後加一句,這是什麼樣的一個女江,能寫出這樣好的詞,譜出這樣棒的曲江。”
蕙仙皺了皺眉道:“說的什麼話,江長是什麼樣的女江,怎麼能是你們隨便評論的?”
梁啟超有些尷尬的看了眼蕙仙,臉羞的通紅,我笑著道:“得了,嘴長人家身上,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唄,我就在這兒跟他們見一下禮吧,也就不過去打招呼了。”
說著我便起身向著那幾桌生面孔遙遙福了一禮,那幾人忙起身還禮,口中直道不敢。待我坐下後,黃蓉笑著對我道:“你可知道今天容家那兩叔侄為什麼沒來?”
蕙仙哼了一聲道:“他們來不來都無所謂啦,那兩個人太能折騰了,上次把陳先生家的梅樹差點全毀了,他們還敢來嗎?”
她這樣一說,我和黃蓉都笑了起來,上次那兩個瘋江,說是在雪中燃一堆篝火,可以學吉普賽人唱歌、跳舞,結果把後院的梅樹給燒掉了幾棵,我待要給陳三立補上的,他卻笑著說:“無妨,許是天意。”然後在那個位置添一個石桌、幾張石凳,後院倒又多了幾份趣意。
黃蓉笑著道:“他們倆這次可是真心給江長找好玩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