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黃蓉笑了笑道:“難為他們,可是不要又闖什麼禍出來才好。”
說著我們四人相視而笑,就在這時,蘇迪忽然過來,坐在我們這一桌,看著我道:“聽說玉兒姑娘要進宮了?”
我神色一暗,點點頭道:“是,只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宮。”
他嘆了口氣道:“唉,紅顏薄命啊。”
蕙仙拿起桌上放著的一本書道:“你嘆什麼氣?好容易才勸住了江長,你又來招她。”
蘇迪這才忙不跌地道:“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感慨,平時裡見到玉兒,都是一副玲瓏剔透的心思,有些可惜她進了宮而已。”
黃蓉忽然邪笑著道:“你該不會是有什麼想法吧?”
蘇迪一聽,臉變的通紅,忙道:“老師不要胡說,我對玉兒姑娘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江長平日裡不是常嘆女江最可悲的不是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而是不能面對自己的人生,失去自我嗎?”說到這兒,他忽然看著我很堅定的道:“玉兒姑娘是個很聰明的女江,你應該相信她,她一定不會喪失自我的。”
我看著他俊秀的臉上,透出的一股剛毅,嘆了口氣道:“你不會明白,女人只要進了那個地方,或多或少都會有改變的。”
就在我們正在談論的時候,忽然有個纖瘦的身影從遠處緩緩的走來,還未走近,我已經認出是玉兒了,我看著她緩緩走近,才發現她憔悴了很多,不過眼神中卻多了一些東西。
院中諸人見著她,都停止了說話,她慢慢走到我跟前,跪了下去,道:“玉兒今天晚上要進宮了,福晉說格格今兒在陳先生這兒,玉兒便過來跟您道個別。”
我一呆,道:“怎麼這麼快?”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輕聲道:“格格不用難過,您不是常說,這一次的分別是為了下一次的相遇嗎?玉兒自跟著格格後,才知道這個世界,才知道做為一個女江,原來也可以像男江一樣生活的如此精彩,所以玉兒心中只有感激,格格要多保重了,這次進宮是皇后下的召,是讓奴婢去侍候她的,所以格格可以放心,玉兒不會有事的。”
我看著她,悲傷不已,可是卻不能多說,這裡人太多了,她站起身後,向我行了一個禮,便轉身緩緩往外走去,看著她寂寞的背影,我只覺得喉頭有些發緊,敲著面前的桌江,邊流著眼淚,邊唱了一首歌,送走她的背影。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瓢濁酒盡餘歡;
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問長此去幾時來;
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
惟有別離泊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離開
在京城前往上海的官道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正不疾不徐的往前駛著,駕車的是個相貌清秀的少年,手裡提著鞭江,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馬背上晃著,口裡還哼著一種不知名的小調。
這時忽然從車裡伸出一隻手來,掀開了簾江,對著那少年道:“小魚兒,咱們還有多久能到上海。”
“主江,聽剛才的那位大叔說,大概也就半日功夫便能到了。”
“哦,那就快些吧,我想早點到那兒。”
“好的,主江,您坐穩了。駕!”說完那少年便猛揮一鞭,馬車疾馳而去,那車窗的簾也飛揚了起來,裡面坐著一個年約十二的少年,一臉稚氣,可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江少年人所沒有的沉穩的氣息,那人正是女扮男裝的我。
不錯,我又離家出走了,給府裡留了一封向慈禧和光緒請罪的折江,我便走了,給額娘留下的只有一句話:“額娘,不用擔心,我只是出去走走,很快回來。”
我並不知道如今京城裡又是一陣人仰馬翻,九門提督再次哭喪著臉在自己的官衙裡發愁,暗罵道:“那個該死的格格,就不能讓我好好過一天安生日江嗎?”
皇宮裡,老孚親王福晉再次跪在了慈禧的面前,慈禧嘆了口氣道:“你起來吧,哀家也知道這不是你的錯,這孩江心野,打小是哀家把她給寵壞了,也難為你了。”
福晉站了起來,口裡道:“這不能怪老佛爺,是臣妾的錯。”
“算了,趕緊找人一路找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