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間之計啦!”
他這幾句話,意在試探賽刁嬋口風,他心中已起疑竇,蠡測雪兒可能遇救,且曾與孃親相會,要不然,賽刁嬋決不會把這件事秘密知去。固自思道:“也罷,我且敷衍著她,待會兒設計把他們大夥擒了,再慢慢迫問那婆子,看她女兒此刻究竟藏身何許?”
賽刁嬋聞言,杏眼圓睜,堅眉大叫道:“你這賊還敢狡賴,不用蛇毒迫著我女,她焉肯答應,焉肯乖乖趁你的船準備來此,你這賊,唉,好歹毒的火鴉子啊!”
俞公典怦然心動,皺皺眉曼聲道:“賽前輩休急,且聽在下一言說去。似你這般口說無憑,又怎硬指在下幹了這泯滅天良之事,這豈不太冤枉了麼?可惜的是雪兒福薄,死於非命,不然,咱就有了對證!”
又是一番刺探,這魔頭也忒機伶,旁敲側擊,務要使計擠出賽刁嬋的實話來。
賽刁嬋果然中計,但見她悲憤填膺,竟是亂了步驟,失聲叫道:“雪兒沒有死,雪兒沒有死!你可別嚼舌頭詛咒她!”
俞公典臉上現出一絲絲得意的奸笑來,心想:“果是不出我之所料!”隨口叫道:“雪兒既沒死去,哈哈,你做孃的也該把她帶來見我,以踐前盟才是,我不責你,你倒怪起我啦,哈哈,她現在什麼地方,快教她來與我相會!”
“你不必轉什麼歹毒念頭啦,俞老賊,雪兒現在兇禽島,你可有膽量上那兒要人?”賽刁嬋力嘶聲竭,脫口叫著。
一提起兇禽島,俞公典登時汗流浹背,顏色大變。忽地裡眼珠子又是一轉,肚裡道:“不對,這婆子撒謊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