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程徹底潰敗,帶著一種決絕的心情,捧住她的後腦,用力的吻向懷裡的人。
其實,分別在即,並沒有多少興致。
可灼痛撕裂的心情,卻讓他只想把她按在懷裡,化成齏粉。
“楚程,你愛不愛我?我最後一次問你,你愛不愛我?”她破碎的聲音,偏執又深情,楚程的心,徹底失控,崩潰,挫骨揚灰……
天黑透時,陳遇又打了電話過來。
葉晚晚對著鏡子,把凌亂的自己收拾好。
回頭,又看了一眼枯坐在那裡的楚程。
他身體往前俯著,雙臂無力的撐在膝蓋上,明明已經放鬆了,可渾身的神經卻依舊緊繃著,很累。
心底那股無力感隨著葉晚晚的每一個動作,不住的往下墜。
她看起來還是要走,不慌不忙在唇上塗了橘色系的唇膏,面前的女孩兒,越發的甜美和清豔。
“陳遇還在等我。”葉晚晚說。
楚程張了張口,所有的話再次噎在胸腔。
“葉晚晚,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良久,他艱澀的問。
葉晚晚終於化好妝,把那些小玩意往包裡一裝:“還可以吧。”
陳遇再一次打電話催她,葉晚晚答應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楚程站了起來,幽深的目光緊緊黏在她身上,羞恥感和理智不斷撕扯,胸口起伏。
當葉晚晚轉身,他再次叫住她:“晚晚……”
“嗯?你還有什麼事?”葉晚晚頭也不回的問他,手緊緊握在門把手上。
心跳還是不由自主快了兩拍,她隱隱有些期待。
“剛才……”楚程頭皮發麻,所有的思緒都是亂的,“要不要買點藥?”
他擔心她會懷孕,可能……也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多留她一會兒,他再整理下思緒。
可葉晚晚背對他,卻只是冷酷一笑。
“沒必要,要是真懷了,就生下來。”
“你說什麼?”
“國外風氣比較包容,陳遇脾氣好,人也好,應該不會介意,相信他會是個好爸爸的。”
楚程的拳頭驀地攥緊了,高大的身影像被一根冰椎,狠狠釘在了那裡。
徹骨的疼,連呼吸都帶著血紅色的刺。
而葉晚晚又轉身,從包裡拿出一個絲絨質地的小布包,開啟,楚程眼前多了一枚亮晶晶的鑽戒。
正是他送給她的那一顆。
“對了,這個得還給你。”
葉晚晚冰雪似的含著笑,朝他走近,將戒指交給他,卻在他抬手的時候,又將戒指往回一收。
“不對,還給你有什麼用呢?你還能再送給下一任嗎?”
葉晚晚眼裡的冷意更重,突然,她走向前面的落地窗,開啟窗子,胳膊揚起,用力往外一揮。
銀白的光劃出一道弧線,接著,一切都結束了。
葉晚晚朝他無所謂的聳肩:“ok,現在我們徹底結束了。”
她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腳步決絕而又飛快。
可楚程卻像凍結在了冰天雪地裡,腦子裡一個又一個炸彈,把他炸的七零八落。
尤其戒指飛出窗外,那一刻,世界在他眼前,徹底分崩離析。
什麼理智,清醒,應不應該,有沒有過錯,統統顧不上了。
“晚晚!”
他後知後覺的追出去,可電梯間空空如也,樓下空空如也。
從地庫裡取了車,狠踩油門,往外衝去,他雙眸灼痛,卻比任何一刻都要堅定。
車子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正是一天的高峰期,楚程無論怎麼穿行,卻還是逃不過被堵在路上的噩運。
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他把喇叭按的其它車主都朝他不耐煩的看過來,恨不得罵他幾句。
可即使如此,依然只能像蝸牛一樣移動。
可恨他沒錢,不能搞一架直升飛機來。
楚程忍不住在方向盤上狠砸了一拳,懊悔自己被葉晚晚刺激的昏了頭,居然沒有及時叫住她。
兩萬公里的距離,要轉兩次機,三十多個小時,地球的兩端,這些詞如鋼釺一樣戳著他的心。
他給葉晚晚打電話,傳來的卻是已經關機的訊息。
一路連闖了幾個紅燈,一個小時過去了,車在國際機場一停下,楚程拉開車門就往安檢口衝。
只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機場乘客不多,廣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