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敢生你的氣?大攝影師!”她拿著無線電話,走到窗邊,果然他就站在門外馬路邊跟她講電話。
但想到他曾經和全裸的歐莉在一起,她就不想再和他見面了。
“你先出來好不好?有什麼話我當面跟你說清楚。”
茉莉見他吸了一口煙,似乎很煩惱的樣子,想必他也是為了報紙登的那則八卦新聞來找她的吧。
“我累了。”她一點都不想聽他解釋。
“我上去找你。”他也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不要。”她心上很痛苦,因為她發覺自己比想象中還要在乎他。
“你不出來我就按電鈴,我知道你父母親都在。”他威脅她。
“你不要太過分,我不想見到你!”她越說越情緒化。
“是因為今天報紙上登的訊息,所以你不想見我?”他不得不挑明說。
“那是你的事,我不會那麼無聊。”她違心地說。
“你真的看到了。”他剛剛只是在試探而已。
“大家都當作茶餘飯後討論的八卦新聞,我不必看報紙就知道了。”她伶俐地嘲諷著,隨即又對於自己過度的反應感到有些懊惱,她應該裝作一點都不在乎的,不是嗎?
“我可以肯定你是因為這件事而不高興,你若不出來就表示你在吃醋,所以你不想見到我。”他用激將法。
“你別自以為是了,我才不會為你吃醋,今天就算你跟歐莉上床也與我無關。”她要命的自尊心讓她不願承認自己真的很在乎。
杜珩沉默了片刻,才對她說:
“我在門外等你,等到你下來為止。”
說完他就掛上電話。茉莉從視窗看著他走回車內,搖下車窗,又點燃一根菸,許久,真的沒有打算離開。
她躺在床上,心卻在咫尺之遙的門外,她相信杜珩真的會一直等下去,她該怎麼辦?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試著說服自己,那只是他的工作,她沒有必要看得那麼嚴重;可她心上就是難過得很,潛意識裡懷疑杜珩跟歐莉也許有著不清不白的關係,要不他都是怎樣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
一個小時後,她又跳下床,走到窗邊,杜珩的車已經沒在那兒了。
還說等到她下來為止,也不過才一個多小時就沉不住氣走了,這個男人真不值得信任。
她不知不覺地走下樓,開啟大門,走了出去。外面除了幾隻野狗之外,根本沒有杜珩的身影,她覺得自己真傻,還期望他真的會等到天亮嗎?
黑暗中突然走出一抹身影,茉莉閃躲不及,讓他抱個滿懷。
“你不是走了?”羞死人,她剛剛急急尋覓他身影的蠢樣子,一定讓他看得一清二楚,現在她若想否認也顯得站不住腳了。
“我一直在這裡,只是把車子開出去而已。”他倒不是故意要手段,只因這條窄巷本來就不適合他將車子一直停在那兒。他早有跟她長時間耗下去的打算。
她還是錯估他了。
“茉莉,我不是專程來向你解釋什麼,幫歐莉拍寫真集只是受朋友的請託。若以藝術的眼光來看,人體也是一種美的表現,只要理念相同,我不會排斥接這樣的案子。”他說得極光明磊落,似乎不以為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妥。
茉莉的生活較單純,再加上旁人的加油添醋,不免會對寫真集懷抱一種色情的想象,而對杜珩拍明星的裸體寫真耿耿於懷了。
“當一個女人赤裸裸地站在你面前,你真的可以只當她是一個藝術品?”她不信杜珩的自制力這麼好。
“那要看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我們整個拍攝的過程都有兩位女性的助理人員全程陪伴,你別把畫面想得太煽情了。”自從回國後,他已經面對許多人的質疑,那些他都可以不在乎,他卻不能不在乎茉莉的想法。
她無話可說,事實上她的反應早已透露出某種訊息;而杜珩耐著性子向她解釋,不也傳達了一種特殊的用意,他們都太在乎對方。
只是,茉莉太過於保護自己,以致於他們遲遲都跨不出下一步。
見她一直不說話,杜珩猜不透她的心思,但他可以確定茉莉是在乎他的,只是她不想承認而已。
這次他是在人情的壓力下接下幫歐莉拍寫真集的工作,當初他不是沒想過茉莉的感覺,也許是他的一點壞心眼,他很想知道茉莉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是生氣呢?還是不在乎?事實證明,茉莉是在乎他的。
“茉莉,我在拍攝的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