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格局。店員不多,迎賓神情懨懨。
這是我的處事方式。雖然周是我們的委託人,但兩百萬這個數字實在是,呃,有些誇張,我需要實地去了解這整個事件的過程。
一名店員迎上來,“兩位選婚紗還是”她的目光在移到安吉時明顯驚豔了一瞬。
我掏出名片,“我是xx事務所的丁曉舞,想就半個月前周先生的婚禮一事,諮詢幾個問題。”
“律師啊”她接過名片,語氣有些瑟縮。
“請不要誤會。如果這件事情有隱情,也許可以讓貴公司免於此次鉅額賠償。”
她遲疑了一下,把我們領到接待區,“稍等,我叫另一個當事人過來。”
隨她而來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很有朝氣的樣子。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他們向我們講述了半個月前那場婚禮的整個過程。包括接待我們的a小姐、b先生在內,還有另一位今天休假的c小姐是整場婚禮的主要負責人。應新郎要求,在司儀宣佈兩位新人互換禮物之後,由c將新郎的鑽戒、新娘的手錶一同拿上來,讓新人互換完成婚禮誓約。但新娘為新郎戴上手錶之後,鑽戒不知何故消失了,新人大發雷霆,整場婚禮在混亂中不歡而散。
“為什麼鑽戒不見了”我問。
a:“c說她推著蛋糕過去的時候,手錶和鑽戒都好好的固定在上面。等新郎戴上手錶,就發現鑽戒沒有了。”
“婚禮地點在瓏山山腳”我接著問。瓏山是西
郊一處矮山,據說靈氣充沛,是國人百年後棲身瞑目的理想之地。但是在那裡舉行婚禮,是想離天堂更近一些麼
a:“是新郎的要求。按計劃是在婚禮結束後,帶新娘上山祭奠父母。”
b:“我們本來不想接這單生意。瓏山距離不近,山路難行,我們費了很大勁才搞定婚車,還有新郎指定要歌手跟著上山在墓前為他們唱婚樂,我們前後找了很多人都不願意去。”
“後來為什麼接下來了”安吉開了口。
a:“這單生意是c最先接手的,中間很多難題也是她在協調。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問題。”
“可以給我看下當天的婚禮安排嗎”我說。
“稍等,我拿給你。”a起身離開。
“貴公司開業有多久了”我看向安吉,不明白他何出此問。
b的表情變得有些頹喪,“一年。當初我和a,還有c,我們三個畢業之後,向家裡借的錢開起這間公司。雖然生意一般,但我們很喜歡這個行業。現在想想,當初是不是該聽父母的話回家鄉去呢”
a取了婚禮清單回來,我掃了一眼,交給安吉。
“現在說放棄還為時過早。”我笑了笑,和安吉一同離開。
午飯時間,我埋首於眼前的沙拉山,安吉在對面優雅地喝水。
“你真的不要吃點什麼嗎我請客。”
“天使是不用吃東西的。”
我翻了個白眼,現在的男生為保持身材也是蠻拼的。
“下午去哪”安吉問。
“給委託人周打電話,我們等下去拜訪他。”
他朝我攤開一隻手。
“幹嘛”
“手機給我。”
我睜大雙眼,“你沒有嗎”
“天使不需要用通訊工具。”
“哦,那天使之間怎麼聯絡”
“我想到誰,誰自然就會知道。”
“心電感應”
“可以這樣說。”
我放下刀叉,托腮凝視著他,“這麼好哇。那你感應一下委託人給我看看唄。”
他向我欺近幾分,兩片薄唇彎出一個無奈又寵溺的弧度,眸中星芒乍現,“乖,聽話。”
話未落,我的身體像不受控制一樣,掏出手機,痴痴放到他掌中。
直到他揉亂我的頭髮,吐出一句“寶貝真乖”,我才從那份痴迷中醒悟過來。
呃,好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我被蠱惑了,犯花痴了,面對安吉把理智丟到姥姥家了。
下午3點,我如約按響委託人周的門鈴。
3聲過後,對講機終於接通。我說明來意,那邊才傳來一個蒼老的女聲,“周先生半個小時前出門了,不在家。”
“等等,我和周先生約好了3點碰面。不可能不在家啊喂,不要關啊。”
對講機很沒有禮貌地關上了。竟然放鴿子我說:“安吉,接著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