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兄弟追丟了。”
餘三省突然介面說道:“周兄,那黑衣人可是奔東北方這條小徑。”
周振方道:“不錯,正是奔東北方。”
餘三省道:“走!咱們快些追去。”
當先向前奔去。
商玉朗心中早已佩服餘三省的才智,也不多問。
周振方本想多問,但見商玉朗緊追身後而行,似乎是對那餘三省充滿著信心,也就不再多問。
餘三省似是已胸有成竹,放步而奔,一口氣奔行了七八里路,才停了下來。
商玉朗抬頭看去,只見一片房舍,聳立在夜色之中。忍不住低聲說道:“這是什麼地方?”
餘三省道:“這是一座荒涼的宗祠,而且距離那焦山不遠,如若那藍姑娘和血手門中人見面,此地是最為適當了。”
商玉朗道:“咱們如何進去。”
餘三省道:“兩位就請在此等候,容兄弟先進去瞧瞧看,如若不聞兄弟求救之聲,兩位就不用進來了。”
商玉朗道:“我們就守在這宗祠之外麼?”
餘三省道:“商兄守在北面,那是血手門中人歸去之路,只要留心到他去的方向就行,不用追蹤他了。”
商玉朗點點頭,起身而去。
餘三省目光轉到周振方的臉上,道:“兩丈外有一株大樹,周兄守在樹上,正好可以監視藍姑娘的去路。”
周振方:“可要追蹤麼?”
餘三省道:“不用了,等他們去後,咱們在此會齊,一起回藍府中去。”
周振方點點頭,道:“餘兄小心。”
餘三省道:“如是兄弟被人發覺,自會招呼兩位趕去相救。”
周振方道:“餘兄千萬不可逞強,藍家鳳的武功不弱,餘兄既已揭開了她的秘密,只怕她要惱羞成怒……”
餘三省道:“兄弟理會得。”舉步向前行去。
周振方望著餘三省的背影,消失在夜中,才轉身向大樹上奔去。
且說餘三省小心翼翼的行近鄧宗祠之後,一提真氣躍上圍牆。
凝目望去,祠中一片黑暗,傾耳靜聽,不聞一點聲息。
餘三省躍下圍牆,沿著牆根,向正殿中行去。
只見殿門大開,卻不久殿中有人。
其實夜暗如漆,縱然有人,餘三省也是無法瞧到了。
餘三省為人謹慎,伏在殿門處,等級了一盞熱茶功夫之久,才站起身子,舉步向大殿中行去。大殿中更見黑暗,餘三省沿著牆壁,緩緩移動身軀,一面傾耳聽著。
只待他確定了大殿中沒有人時,才縱身而起,飛落到橫貫大殿一角的梁背之上。他早已相度過大殿上的形勢,殿中可以容身之處,都已默記心中。
使相信自己的判斷,如若那藍家風和血手門中人會晤,這地方是最為恰當的地方了。
其實,時間和機會都已不再,餘三省如果推斷有誤,時間已不允許他重作佈置,唯一的辦法,只有耐心的等待。
又過了一頓飯工夫之後,天氣已將近四更。餘三省漸感失望,感覺到自己的判斷失誤,而且已來不及再加彌補。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找到藍站娘,當面揭穿內情,質問原因。
這是下下之策,但也是此情此景中唯一的辦法。
正待躍下橫樑時,奇蹟出現了,一條人影,帶著衣袂飄風之聲,飛人大殿。
深沉的夜色下,餘三省雖無法看清楚來人,但他心中明白。來人不是藍家風,就是血手門中的人。
那黑影進人大殿之後,突然幌燃了一支火摺子,燭火下,餘三省看清楚殿中之人,穿著了一身黑色衣服,除了雙目擬和雙手之外,果然全都包在一色黑布之中。
只看那一雙瑩玉一般的手掌,和那纖纖的十指,定然是女子無疑。
那黑影十分膽大,右等執著火折於,左手一伸,從供臺內取出一支蠟燭,燃了起來,大殿陡然間亮了起來。
但見那人影緩緩解下包在臉上的黑紗,露出來一張美麗絕世的容貌。果然,來人正是藍姑娘藍家鳳。也許是天色太過黑暗,託村的殿中燭火,特別明亮。
藍家鳳美麗的臉上,柳眉緊顰,現出了重重的憂苦,不停在殿中走動。
顯然,她內心之中,亦有著極度的不安和等人的焦慮。
突然間,人影一閃,大殿中多了個身著青衫,頭戴方巾,劍眉朗目的俊美少年。那少年赤手空拳,神態瀟灑,微一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