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明天記得把你最喜歡吃的桂花糕給姐姐帶些來,她一定會喜歡。”
“哦~”小孩子不懂得掩飾,有人跟自己分好吃的,自然不喜歡,皺著小臉神色懨懨的‘哦’了一聲。
這模樣像極了小時候的小可姑娘,也難怪這四五年來,劉書對她越來越喜歡。劉書眼帶笑意的望著鼓著小包子生悶氣的小玉兒,像是透過她看到了小時候的小可,不由下意識的伸手點著她的鼻頭,笑罵,“小傻子!”
第二天,劉書前腳剛走,小可後跟著就醒了。
一睜開眼,就見著一張粉妝玉琢的胖包子臉,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蝴蝶似的展翅欲飛,小嘴巴粉亮亮的泛著油光,像偷吃了東西沒擦嘴。
昏迷之前是血雨腥風、斷肢殘骸,一睜開眼就是清澈明亮、鳥語花香蝴蝶滿天飛,這樣美好的場景一時震到小可的心,有種夢幻的感覺,不由伸手去掐了掐眼前單純粉嫩的人兒。
“哎喲!”小人兒吃痛的驚呼,一把拍開她的手,睜大眼怒瞪著,脆生生的指控道,“你幹嘛啊!”
“咦?”小可眨眨眼,又伸手戳戳她氣鼓鼓的小臉,疑惑道,“哪來的孩子啊?”
“姑娘,你醒了!”
一道悠揚婉轉的輕柔聲在耳邊響起。
小可躺在床上,側臉看去,一抹清雅淡然的倩影出現在視野。
“姑娘,可覺得哪裡不舒服?”淡笑間盡顯優雅,舉手投足中透著高貴典雅,就連氣息也十分溫雅敦厚。
清雅淡麗,秀似蘭芝!
小可搖搖頭,開口道,“你叫蕙蘭?”
昨天蕙蘭端著蓮子羹進屋的時候,小可就正好恢復意識,只是靈識沒能從意識海中完全退出,所以睜不開眼,不過對外界的事物還是有感知。
“恩,姑娘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一聲蕙蘭姐。”蕙蘭溫柔的笑笑,“書在鬧事見姑娘昏倒,就將姑娘帶回來了。姑娘身上的傷勢嚴重,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留在這裡養傷吧,等養好傷再走也不遲。”
小可蹙眉,她幾時說過要走了?不由再次打量眼前的女子,看著還是如此端莊賢惠、優雅大方,只是那眉宇間隱含的倨傲破壞了一方美景!
確實!
第一眼蕙蘭看著雖清雅淡然,可骨子裡卻帶著倨傲,有時甚至有著咄咄逼人的鋒銳。
當初在八寶樓,面對錢單化的阿諛奉承時,她不止一次表現出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更是將錢單化使喚得理所當然。在李嬤嬤面前,更是持著當家主母的高傲姿態。
小可撐著身子坐起來,這幾天劉書將小可養得極好,不止氣色紅潤了,就連肩頭的傷口也好得七七八八,下床走動完全沒問題。
“蕙蘭姐,這小鬼頭是你的孩子嗎?”小可坐在床頭,興致勃勃的逗弄著雙眼瞪大得像青蛙的小玉兒。
“是啊。”蕙蘭在小玉兒面前蹲下身,拿出繡帕仔細的給她擦著潔淨無塵的小臉,那細緻的模樣像是擦著什麼髒東西似的。
見此動作,小可目光微凜,那地方是她剛伸手捏過的。
蕙蘭摸摸氣鼓鼓的小玉兒,柔聲說道,“這位是姨娘,不可以這麼沒禮貌。”
玉兒突然響起昨天爹爹說‘要好好照顧姐姐’的話,頓時不生氣了。眨眨眼睛,疑惑的問,“孃親,可昨天爹爹說她是姐姐,不是什麼姨娘。”
“爹爹?”小可若有所思的突然出聲,眼裡閃過一道幽光。
一提到劉書,小玉兒無比自豪,仰著小腦袋,傲然朗聲道,“我爹爹叫劉書,我叫劉玉兒,我孃親叫徐蕙蘭。”
聞言,蕙蘭燦爛一笑,笑中帶著嬌羞,嘴角隱含幸福。貌似真像幸福的一家人那麼回事!
咳咳~小可姑娘可不是白痴,這些可糊弄不到她。
“是親生的嗎?怎麼這容貌不太像啊!”
狀似漫不經心地一句話,卻叫蕙蘭瞬間變了臉色。血色迅速褪去,臉色蒼白如鬼。一副陰沉森冷的面容嚇得小玉兒都忍不住後退幾步。
蕙蘭蒼白著臉,勉強扯著笑容來,“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去吩咐李嬤嬤給你煮點吃的。”
說完便匆匆就走。
小玉兒見了,急忙小跑跟上,“孃親,等等我。”
蕙蘭回頭,陰鷙冰冷的瞳眸裡還帶著來不及收斂的恨意。玉兒雖小,可對於善惡卻很敏感,甚至在她還沒明白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時下意識便停住靠近的腳步。等她回過神來,孃親已經走遠了。鼻頭一酸,眼睛微紅,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