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霽點頭,起了身:“她素來不喜歡應酬,這麼多人去找她,她會以這種方法令那些女人知難而退,不奇怪。可以了,有什麼事再向朕稟告。”
“是,皇上。”樂兒說著就要離開,提腳的瞬間,她的腳步一頓:“對了,還有一件事,李貴人今日是故意撲向娘娘,因為視線被擋了,奴婢不知李貴人是不是對娘娘做了什麼。”
“那賤人若敢打翩翩的主意,朕不會饒她。”月霽目露狠戾之色。
樂兒離開承乾宮後,悄然回到鳳儀宮。問了雯兒關於樓翩翩的一些動靜,確定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天,平安度過。
樂兒這日當值,子時過後,她漸漸有了睡意,卻被一點異樣的聲響驚醒。
這聲音聽著如此怪異,樓翩翩到底在做什麼?
她悄悄步入寢殿,藉著昏暗的燈火看向觀榻方向,待看清楚鳳榻上糾纏的男女,她嚇得心跳慢了半拍。
她迅速退出,隱藏好自己,驚魂未定,而後叫醒雯兒,讓她好生看著這邊的動靜,便急急忙忙往承乾宮而去。
“皇上,不好了……”樂兒衝進承乾宮,驚嚇之餘放大了音量。
月霽起了身,下意識便問道:“翩翩怎麼了?”
這個時辰,樂兒驚惶失措地來他承乾宮,一定是出了大事。
“是,是娘娘,跟跟小,小德子在在在……”樂兒說不出口,倏地跪倒在地:“請皇上恕罪,奴婢不敢說,還是皇上親自去看吧。”
月霽卻不吱一聲,樂兒不確定地抬眸一看,只見月霽雙目赤紅,青筋暴凸,緊握雙拳,似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下一刻,月霽一陣風似地走出承乾宮,火急燎原似地趕往鳳儀宮方向。
還未進入寢殿,便聽得那裡傳來的淫/聲浪/語,月霽臉色鐵青,衝進寢殿。
那翻滾在鳳榻上的男女,不正是樓翩翩與月無塵?!
他上前,一手擰起月無塵,狠狠一腳踹飛,再一掌扇向樓翩翩,打了個正著,狠聲道:“賤/人!!”
樓翩翩被扇得頭昏眼花,也不忘以錦衾裹好自己赤果的身子。
新仇舊怨一起湧上心頭,月霽像是回到了那日,這樣的羞辱令他無法忍受。怒極攻心的他一聲怒嘯:“來人,將這對奸/夫淫/婦拿下,押入大牢。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一步!”
“是,皇上!”樂兒忙上前,替樓翩翩整理好衣裳,這才命人將樓翩翩和月無塵押出鳳儀宮。
幾個侍衛接手,押著樓翩翩往大牢方向而去。
途經一個偏僻處所時,眾人突然渾身動彈不得,更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樓翩翩及月無塵被人帶走。
來人,正是清妃和秋雨。
一行人上了馬車,沒有稍作停留,便往皇宮最偏僻的北西門而去。
清妃在宮中建立了自己的人脈,早已打點妥當,只是亮出自己的腰牌,便順利出了皇宮。
他們直奔皇城大門而去。那裡清妃也已派人打點妥當,迅速出了皇城。
樓翩翩回頭,看向越來越遠的皇城,不曾料到離開南朝如此容易。
以往千方百計想要離開,可這會兒真離開了,還帶著月無塵一起,卻沒什麼真實感,感覺像是在做夢。
正在樓翩翩胡思亂想的當會兒,馬車停住,一行人迅速上了另一輛馬車。
藉著夜色,樓翩翩看清楚來人,竟是月無塵去至南朝時所帶的兩個戶衛,正是鍾南與關宇。
“是巧合,還是你們才剛聯絡上?”樓翩翩眸色微沉,心生疑竇,看向月無塵。
月無塵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似乎聽不到她說話。
樓翩翩也覺乏累,便也躺下打盹。
馬車一路向前飛奔,很快消失在深濃的夜色中。
一道黑影站在馬車經過的方向,看著馬車消失在自己的眼簾,若有所思。
他來了,結果,卻遲了一步。
這果然就是天意麼?!
男子仰望空中皎月,靜立良久,仿若石化。
另一廂,南朝皇宮。
約半個時辰後,見月霽似乎消解了些怒火,樂兒才敢上前道:“皇上,娘娘這事很奇怪。娘娘素來懂得分寸,又怎可能與小德子發,發生那,那……”
前夫的蠻橫(11)
( )月霽臉色一沉,終於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妥。
在他眼中,小德子就是月無塵,所以他才會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