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
可樓翩翩眼中,小德子就是小德子,而非月無塵。如果她知道小德子就是月無塵,那可能事先早有預謀,若她不知道小德子是月無塵,她又怎會與一個太監發生苟且之事?懶
“迅速派人去大牢--”月霽話音未落,決定自己親自走一趟,便衝出了鳳儀宮。
去至大牢,月霽才知樓翩翩與月無塵根本未曾押至。
月霽第一時間派人封鎖宮門,兩刻鐘後調查發現,清妃曾在一個時辰前出宮。
找到守宮門的官員,問詢後心涼了半截。
毫無疑問,樓翩翩已經離宮,而助她離宮的人正是清妃。
月霽一路追至城門,守城侍衛如實交待,確實有一輛馬車經過,也是一個時辰前的事。
月霽依然不肯罷休,飛鴿傳書,嚴鎖邊境,任何人不得出入,他則奮力追往邊境。
待追至邊境,那裡才有打鬥過的痕跡。
月無塵一眾人等已順利越境,回到了風月王朝國土。
月霽龍顏大怒,將一眾守城侍衛拿下,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
即便如此,月霽還是難消心頭之恨。
他回宮的第一件事便是徹查樓翩翩為何會與月無塵攪和在一起,查清楚來龍去脈,李貴人被當場杖斃,鳳儀宮的宮人內侍及侍衛,除了樂兒與雯兒,無一倖免,全部被月霽處死。蟲
“朕說過,你能動任何人,卻不能動翩翩。漓兒,你為什麼要逼朕對你下手?!”月霽去至月漓的宮殿,在寢殿找到她,沉聲道。
月漓為病重的女兒蓋上錦衾,撫上月月消瘦不成形的臉,頭也不回地道:“看到我的小寶貝,你就該知道為什麼。我的一生苦難全拜那對男女所賜,若我不為女兒報仇,我枉為人母。”
前塵往事一起湧上心頭,所有的愛恨情仇能在今日劃上一個句點,她覺得,這很好。
不必再恨,不必再夜不能寐,不必擔心女兒哪一天便沒了,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因為遇到了月無塵,我這一生面目全非。曾經我與他也有過一段情份,雖不是男女之情,但朋友之誼是不少的。而後就是樓翩翩,那個令我痛苦半生的女人。有時午夜夢迴,我也會想,如果沒有她,今時今日的月漓會怎樣。是否也能遇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男子,像皇兄這般傾心相待。是否也會兒女成群,不像月月這般自出生開始便得不到妥善照顧……”
她回頭看向月霽:“皇兄,你好歹還有一個可以傾心相愛的人。而我呢,總是在恨意中迷失自己。你我兄妹一場,我想勸你,還是放下樓翩翩吧。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痛苦的人是自己。不要像我現在這樣,復仇的結果,自己卻痛不欲生。”
臨近死亡,卻也看透了。
前因今果,非一日之寒。
若是她懂得放下,又何至於落得這般田地?
當日若非她執意進宮,欲報復樓翩翩,今時今日的她定會比現在更幸福。
她端起鳩酒,一飲而盡。
“漓兒,是為兄不好。”月霽接住月漓虛軟的身子。
“與皇兄無關。這世間待我最好的人,除了父親,就是你了,我希望皇兄比現在更快樂……”月漓看向榻上奄奄一息的小女兒,淚如雨下。
原來,還是會不捨,即便知道有一日女兒也會隨她而去。
月漓用力抓上月霽的手,瞪大美眸看著月霽:“皇,皇兄,月月若沒,沒了,把她跟我葬,葬在一,起……”
月霽還未回答,月漓的手便無力地滑落在他的掌心。
月霽呆怔地看著月漓素白的小臉,痛苦地閉上雙眼,發出一聲怒吼。
吼聲傳出大殿,響徹雲霄。
另一廂,風月王朝某個小城鎮,天祥客棧。
樓翩翩正在酣睡,突感有人在偷窺她,這人是……
她倏地睜眼,與那人的眸子直直地對上。
男人不曾料到她會突然清醒,眸中的柔情來不及掩飾,一瞬有被抓個正著的窘迫。
“喂,別走,陪陪我。”見他又要跑,樓翩翩忙一把拉住他。
男人卻粗魯地撥開她的手,逃也似地飛奔而去,消失在她的寢房。
恰逢秋雨入室,看到了方才那一幕,她搖頭道:“皇上現在變成這樣,難怪不敢面對娘娘。”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不吵不鬧,就是性子彆扭。明明是想看我,卻裝作不在乎的模樣,我跟他說話也不搭理,無趣得緊。”樓翩翩下了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