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3 / 4)

小說:禍水妖妃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也落的清閒,本就在此住了四年的時光,這蘇州城的小角大院,自是十分熟悉的。草草吃罷午膳,便著了一身舒適的布衣出了門。一路大街小巷,賣糖葫蘆的,賣糖人的,賣耳環飾品的。好不熱鬧。

我懷裡踹著銀子,看見中意的便與擺攤貨郎殺殺價,倒不是盼著從中得出什麼樂趣來,只是能這般肆無忌憚的說著方言,已是憧憬許久了。

一路走走停停,卻是不自覺的走到了原先住過的院子,只見那褐紅色大門上掛著通紅的大燈籠,門上也貼著喜氣的紅底黑字春聯:春回大地千峰秀日暖神州萬木榮,我傻站著端詳了許久,也未看出來是誰的筆跡。

想拍門看看此屋到底是誰人在住,卻仍是不敢上前,這字字透著平靜的字語吉言,莫不要因我的再次出現而攪亂了,說不定此時雪蓮和江修緣,已經兒女落地,能跌跌撞撞的跑來跑去了。

想及此,便忍不住的掛起笑來。

轉過身子欲走,卻被一急跑的婦人撞了一下,買的物件盡數撞落在地,我看著那頭軀斷裂的糖人,忽然湧起極為不詳的預感。

幫忙拾掇物件的婦人嘴裡叨叨著:“對不起姑娘,我趕著去前面破斷城牆處尋人,才慌亂的撞了姑娘。”

我將碎的不成樣子的糖人包在手絹裡,說道:“不礙事的,姑娘儘管去吧,我自個收拾下就成了。”她倒也不同我客氣,歉疚的笑了笑便轉身跑了。

本來欲朝西而行,卻被他撞著面朝東面了,想著反正自己也是閒逛,就隨緣而行吧,遂順著婦人離開的方向慢悠悠的逛攤看物。尋思著該為八爺買個什麼物件才好。

但越往前面氣氛便越詭異,許多攤位竟只見物件擺著,卻沒了老闆,心裡想著莫不是蘇州城的治安已經這般昌明,都可夜不閉戶,日不看店了?

遂拉住又一個急跑著的女子問道:“大嫂,你可知為何這些個做生意的販子都丟下攤子不管了?”

“誒喲!姑娘你有所不知,這裡擺攤的多是住在附近的居民,剛有人來說前面舊城牆底下躺了兩具屍體,一男一女,約莫二十多的年紀,大夥兒都擔心著是否是自己家裡人,都跑去看了,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個攤子!”她甩開我手,又跑著小步匆匆往前去了。

我呆了一陣,才覺的周圍的煙塵嗆人,空氣都變成了一片渾黃。就如我攪動著的心緒一般,混沌的讓人呼吸阻窒。

明明是一群毫不關己的人們,一件根本無關的事情,卻為何令我侷促難安。

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條街的距離,卻像漫無邊際似的,走了許久都未走到終點,耳邊響著的是胸膛內撲響的心跳聲,眼前所見的是一個個折回的人們,帶著一臉點點舒心的表情,卻又難掩作嘔的姿態。

眾多人圍著那一段已經破舊不堪的截斷城牆,這本是蘇州城明朝時期建造的城牆,但因擴大蘇州地域,而老城牆又已經破敗不堪,故清朝順治年間便將原先的城牆拆除,在前面數十里處再次重新建造了更為堅固的城牆,而這一段舊城牆之所以留著,據說是因為此地藤蔓已經深入到城牆內部,將牆作土,擰做一團,外力不可破了。

我並不艱難便已經擠至人群前面,圍觀之人每見著一人慾擠進內側,便都會報以同情的目光,我便是在這種目光洗禮下,輕而易舉的走了進去。

未及人群時候已經散著一股血腥氣味,而此時更是濃的幾乎將人燻暈過去。

眼睛不知什麼緣故,無端的流下淚來,頓時如雨擊窗,模糊一片,我舉起袖子胡亂的抹了一把,身邊已經傳來他人同情的聲響:“姑娘,節哀啊。”

或許所有的不詳徵兆,只為了讓我看見眼前這一幕時候有所準備,但即便如此,我仍是似頓時被人抽去了所有氣力一般,仿如軟塌之泥,倒坐在那早已乾涸的血泊邊沿。

那張為我而毀容的臉,側貼在冰涼的地面,地上的尖石硬抵著他的耳朵,深深的扎入頭顱,暗紅色的血液順著凸起的石頭四散著流成一幅交錯的網狀。但他的臉面,卻是那般溫和,甚至揚起的嘴角都帶著絲絲甜笑。蔽體的衣衫上盡是青藤的汁液,想必曾在落下之時抓住過牆上藤蔓,但卻還是墜了下來。

青布衣衫此時已經吸滿了鮮血,乾涸了就如一幅黑色的盔甲一般,我匍匐著沉重的身體,挪至他的腳邊,輕觸他身體時冰的縮回了手。

邊側的女子,不需細想便知,是雪蓮。

她臉面著地,已經全然看不見平日裡那張帶點孤傲,時而憂鬱難舒,時而歡快逗趣的臉,更看不見住在蘇州時候拉著我胳膊撒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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