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面容,反覆的問自己,他到底還是不是當初的模樣?多想說服自己他猶是萬春亭裡守候的男子,猶是背手而立默然不語,卻比誰都努力的男子。
但他不是了,成道成魔,只是一念。給人帶來光明之人,心地必是光明的,而他秉持的用暗黑手段得到光明,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在雨中坐了許久,眼前雨霧四起,那一片蒼翠在浩渺白煙之中若隱若現,美輪美奐的景緻,也遮蓋不了人性的醜惡。
八爺打著傘來尋我,見我沐在雨中,心疼的拉起抱過:“走,我們回家。”
一路上,他一手環過我腰,一手撐著雨傘,風雨襲來,巋然不動。
馬車停在四爺府門口,我方要上車,卻被**力撞到,一婦人模樣的女子倒地就拜:“姑娘對不起,老身不是故意的。”
我聽著聲音十分耳熟,便走過去扶她起身。雖然雨水瓢潑而下,她滿面皆是水漬,但我拿過八爺方巾為她細細擦拭時候方看清,她…竟是我來大清見到的第一位故人,張氏!
“張大媽!”我高興的喚道,沒想到故人重逢,竟是這種情境。
她盯著我的臉,看了許久,才猛然喊出聲來:“姑娘,是你!怎麼是你!”她頓時興奮的捏過我手,一如既往的粗糙卻又溫暖。
“大媽,去我府上罷,外面雨那麼大,別涼了身子!”我心有愧疚,始終因為種種因由,沒有尋過她,沒有給她那清苦的家庭任何幫助。八爺雖然不知我與她是何關係,但見我這般開心了起來也笑眯眯的望著我。
“姑娘,不行啊,改日,改日吧!小虎子快不行了,我得找這個府裡的姑娘要荷包啊!或者能救他一命的!”看他激動的神情,我方想了起來,原來那日在四爺府破敗圍牆邊,和愛兒侍女鬼鬼祟祟的,竟是張大媽!
“大媽,那荷包只是我一醫生朋友做的緩和哮喘的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