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我知道他站我身後許久都未離去,自然是有話要同我講。
果然我已明確下了逐客令,他卻仍是僵坐在那,紋絲未動。
良久,才低低的說道:“剛才格格與王爺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心裡訝異,原來他已來了這麼久了,不會是在遙亭飲茶時候見我入府便特意跟來的吧。
“那又如何?先生反對我與王爺謀定之事麼?”他只是一個大夫,為何關心這等政治爭伐之事?不是早就厭倦宦海了麼,安心的在丹津多爾濟王府做個專職大夫,不也很好…
我似乎總是弄不明白他種種的抉擇;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是,我並不覺得格格的謀劃有何問題,只是我有一事請求格格。”一聽聞“請求”二字,心裡的火苗便瘋狂的攛掇了起來:“先生你真的確定你此刻所想的是自己的心麼,別又如當初一樣,帶著一顆牧羊草原的心來求我讓你留下,卻仍是選擇了權利角逐之路!”
他傻愣的看著我,眼裡竟是漾滿了悲傷,我驀的一怔,似說錯話的孩子一般,心裡大片大片的空落起來。
“你…說吧。”我心裡愧疚,便不自主的放低了音量。
“我知道你肯定隨軍去巴林,我想跟著隊伍一起去,也好照看傷員。”他眼含希冀的看向我,我極力壓抑著情緒,不想再跟他有何摩擦,卻仍是控制不住自己:
“江修緣!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真的是不要命了,居然說出如此過分的話。
“格格,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他答的淡定,答的波瀾不驚!
“你!,你可知道,你若隨軍去了巴林,皇上認得你,四爺認得你,八爺認得你,軍中受你救治診斷的所有將士們,都認得你…你…到底要不要自己的腦袋了!”我真是被他氣瘋了,之前矯旨說自己葬身蒙古,好不容易康熙未及細查,如今卻要送到他面前去親自戳穿這個謊言。
“那格格呢!你可知前面炮林彈雨,兇險多少!為了四爺!你值得麼!”他竟然前所未有的朝我怒吼了起來。
吼的我好一陣阻住了思維不知該作何回應:“你…胡說些什麼!我去蒙古不是為了他!”
他忽似瘋癲一般痴痴笑了起來:“不是麼…真的不是麼。”
“真的…不是”說到最後;已是聲若蚊唱;我是存著私心的;聽到四爺生病的訊息;我寢食難安;焦躁不已;憂心似焚的想見他一面。
但這本就是兩全的局面…完全不似江修緣所說的那般只是為了他。
如遭雷擊般驚醒過來…難道;難道他冒著被識穿的危險去巴林;是為了我?
“你,到底為何要去巴林?”他為我而去這個念頭雖只在腦中一閃而過,卻是一遍又一遍嘶吼的越來越大聲。
“各位其主而已,我親自隨軍,也只是為了護丹津多爾濟親王的安危而已。”他又裝起了自己的面具。
“那你請示你的主子去罷!不用同我商量了!”說罷便把筆一擱,起身去園裡透氣去了,實在是不願看見他。
第八十一章:比武大會2
第八十一章:比武大會2
輾轉來回走了幾圈,天色已漸漸深沉了,那比武的計劃才寫了一半;便不由的加快了步子;行至那四根撐屋柱子前;暮色裡原本木香淡黃的柱子;似鍍了層金子般透著攝人的光彩。又難忍的好奇心起;圍著細細的轉了一圈;才發現原來最邊上那根柱子;並非空白一片;而是在兩米高的地方;淡淡的似篆刻了些什麼;但卻琢磨不出來是何圖樣。就這麼呆呆的看了一會;只覺脖頸痠痛;仍是辨不出個端倪來;只好作罷。
爬上搖曳的吊繩樓梯;江修緣早已不在;不知何故心神有些失落掃興。迎面冷風吹過;打了個激靈;才發現辛苦好幾個時辰寫的比武計劃;已被吹的七零八落;只好貓著身子一張張拾起;拿硯臺壓住;深吸口氣後繼續埋首奮鬥。
完成此事時已是子夜;我把書房的窗關好;又細細的整理了一遍;雖然此些毛筆字被我寫的凌亂不堪;但至少也能認得是何字。
下樓時丹津多爾濟還沒回府;卻是碰見巴特拉守在下面打著瞌睡。
我輕輕推了推他;他便睡眼惺忪的說道:“啊…格格可以走了麼?”
“嗯;可是王爺叫你在此守我的?”他默默的點了下頭。
“王爺他想親自來的;但穿戴整齊臨出門卻又退了回去。”心裡悵然;外面風傳的那麼厲害;和碩格格有傷風德之事;早已人盡皆知;莫非他也信了外頭流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