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丹津多爾濟府邸看見不堪的景象麼。
苦笑了下:“知道了。”一路無話,奔馬而行,未幾就回了府,騎馬轉過街角時,正看見扎納扎特爾轉身的背影,心痛又散散的漫開了,許多夜裡我都曾捂著心口問自己:是不是對他太過絕情了?不管如何,他也是我拜過天地,許過神明的夫君。
但轉念又想起因他而受的百般不堪遭遇,九死一生之難,痛失所愛之恨;我都已經怨命不怨他了;這小小的流言;難道他不該承受麼?
回到近星樓;赤腳站在凸臺之上;遙望頂頭那彎朗月;盡是從未有過的單寡悽清;似乎從此刻才明白;我一直是一個獨行的人;不管身邊曾出現過誰;都以背叛的結局收場;唯有他…始終站在我身側。唯有他;才是能與我並肩走過這段血雨腥風的人。
或許我兩相似的孤寂;才使彼此一次又一次的疏離;但當我願意敞開心胸完全信任他之時;卻是隻能遙望孤月寄相思了。
罷了罷了…就快見到他了…但見到又能如何呢…如何呢…
再次醒來已是次日清晨;只依稀記得自己是在凸臺睡著的;此刻卻好端端的淺臥在雕鳳大床上。
是他吧;抱我之人除了扎納扎特爾還能有誰。
理不清這紛雜的愛怨情痴了;我猛的跳起身來;可不能誤了比武之事!
讓丫鬟們隨便打理了下就牽著馬兒出了門;第一場比武地點選在丹津多爾濟府邸空曠的中央庭院;不知丹津多爾濟親王可有時間準備我設定的那些障礙木欄。
到了府邸才知自己的憂慮是多餘的;丹津多爾濟親王府此刻人潮湧動;進進出出的皆是些身穿盔甲的兵士;三三兩兩的抬著我畫於圖紙上的木質欄杆。
忍不住驚歎了起來;果然是丹津多爾濟的軍隊;半晚時間便可把這個物件置備妥當;果真迅猛幹練;實乃精英之師啊!
“格格!”張猛一喝駿馬,便得得的跑至我身側。
“我設定的比武專案與一般的有些不同,你可有信心勝出?”其實我心裡是打著小鼓的,這第一輪測試的乃是眾勇士的御馬之術,一個好的騎兵,若無法在戰場上自由的操控自己的坐騎,將會在瞬息喪命。具體操作方法是在一個有限的場地內,如何能夠與自己的坐騎心神合一越過箇中障礙,期間仍要砍倒各個方向飛旋而來的稻草人,雖非易事,卻是可以為之。中間會有專門兵士記錄欄杆倒地之數以及砍落稻草人之數,前面高低不一的障礙物有二十個,期間飛丟而來的稻草人共三十個,最低跨過十五個障礙物,砍到二十個稻草人的勇士,方可進入第二輪。
第二輪自然是騎射搏鬥之術,弓箭一向是草原武士的隨身之物,猶記當初在塞音山達射殺我的那位蒙古大漢,三箭齊發時那種另人窒息的無力感,即使未中,也可大大削弱敵軍的氣勢,所以第二輪的騎射專案,就是三箭齊發!這裡我也存著些小小私心,可順便觀察下丹津多爾濟的勇士,若會此技能的,便要仔細端詳端詳,辨別下那模樣,是否曾參與那日的刺殺行動。若三箭齊發中兩把者,便可參與本輪的第二輪肉搏戰,以抽籤形勢決定搏鬥物件,每組決出一位進入下一輪。
第三輪也是最後一輪,便是軍事策論,這一輪題目,我毫無話語權,所以只擬了一個標題給丹津多爾濟,餘下皆是空白,他定然明白我的意思,他既熟讀兵書,又有徵戰經驗,富有出色的軍隊駕馭能力,那麼出幾道題目又如何能夠難倒他!雖然把這個題目放在最後,意味著擁有最後決定權的便是他丹津多爾濟一人,那麼我的張猛,又是否會被他的私心埋沒呢?這就無從判斷了,但從他那日的坦蕩態度來看,在這件事上,他許是沒有私心的。
我冒著潛規則的危險也要這麼做,只是因為兩軍交鋒,生死一線,皆容不下半點兒戲,若無實才,則不足矣撐起我給他的擔子,若無謀略,則不能夠代替丹津多爾濟,替康熙守住這片焦灼的土地!
“格格儘管放心!張猛定不負所望!”張猛情緒激昂,眼神篤定的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也不禁被他的情緒感染,有鼓欣然赴死的架勢。
沒過多久,一群蒙古壯漢佇列整齊,雄赳赳的朝王爺府走來,個個裝束一致,蒙古袍子外掛於腰,上身皆露於人前,那厚實的肌肉,就如同堅硬的石頭一般,只是不知道碰起來會不會有鏗鏗之聲,反觀我身邊的張猛,雖然也長的頗為精壯,比起他們,卻是遜色很多
又暗暗的替他擔心起來,還好比的不是日本相撲,不然壓根沒的比,直接被人家甩出場去了!
“你…現在還有信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