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拉克和越南,美國的軍事裝備和火力都被用來發動針對當地人民的戰爭,造成無數的死傷和難以想象的災難,也使當地人民更加團結,更加堅定地反抗外來侵略者。拉姆斯菲爾德和麥克納馬拉都沒有在短期內結束戰爭,都被迫接受一場長期戰爭,不僅激起了國內的反戰運動,也在經濟上摧毀了美國。持久戰經常有利於游擊隊,而不是擁有高科技的佔領軍。游擊隊能夠利用當地人民的支援,給侵略者造成重創,讓他們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而自己的損失卻很小。越南戰爭和過去的其他軍事戰役都清楚地證明了這一點。
現代游擊戰爭之父毛澤東認為:游擊隊員是魚,人民是水,水能養魚。如果水溫適當,魚就會成長繁殖。①在伊拉克和越南,韋揚德將軍在40多年前所恰當描述的“美國式的戰爭”②仍然在為“魚”的成長繁殖提供著適宜的溫度。
美國的優勢火力產生了大規模的間接破壞,在越南造成500萬人喪生,在伊拉克造成數十萬人死亡,其中大多數是平民。③不幸的是,自從美國擁有如此強有力的“殘暴、致命、可怕”的武器後,它毫不猶豫地對平民百姓隨意使用這樣的武器。這無疑會增強當地平民的反美情緒及其對當地游擊隊的支援,反過來游擊隊會讓侵略者付出更高代價,最終使戰爭變成泥沼。
如果失去民心,就沒有勝利的希望。這是越南戰爭的教訓。可悲的是,布什總統及其外交政策高參們並未吸取這一教訓。這對美國、伊拉克人民和世界來說都是一場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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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訪越南(1)
1863年,法國殖民部隊開始征服越南,佔領了西貢附近的6個省。1882年,法國艦隊在不到20年之後佔領了河內,從而徹底統治了越南。
法國第一任印度*總督保羅?杜梅地明目張膽地說,他希望越南為了法國和“法國威望”而成為“有利可圖的殖民地”。於是,法國公司壟斷了酒、鹽和鴉片的生產和銷售,因而印度*的法國商人變得非常富有。①
在實施這種殖民化的過程中,法國殖民當局使大多數越南農民陷入了貧困,以象徵性的價格奪走了相當多的農田。在30多年的時間裡,半數以上的越南農民失去了土地,不得不把自己收成的50%~75%交給法國主人或他們的越南幫辦,再加上禮物和免費勞役。①
越南工人在法國人經營的橡膠種植園或礦廠也遭到了殘忍的非人對待,工作條件像奴隸一樣。法國大型輪胎製造商米其林有一家種植園被稱為“屠宰場”。“橡膠繼大米之後成為越南第二大出口商品,幾乎都是合同工生產出來的。他們身受瘧疾、痢疾和營養不良的折磨,結果,在1919~1944年間,米其林公司一家種植園的萬工人死去了萬。”②礦工也遭受同樣的不幸,因為奴隸般的工作條件遍佈法屬印度*的公司。試圖逃跑的工人遭到嚴刑拷打和飢餓懲罰。1920年,越南工人每年的工資是48皮阿斯特,幾乎不夠買一個人的食物;相比之下,“殖民家庭餵養一條狗每年平均要花費150皮阿斯特”。①
法國人並不滿足於僅僅在經濟上剝削當地人民,進而開始摧毀他們的文化。越南學校使用中國的表意文字,這種文字也被用作書面語,但是法國人卻用一種叫做“國語”的拉丁文字取而代之。結果,越南人識字能力從80%下降到20%,許多越南人既不會讀也不會寫。連前法國總督都承認他們一直“在生產文盲”。①同時,法國殖民當局殘酷地*反對者,把他們囚禁在惡魔島(Poulo cordone),並使用“老虎籠”折磨他們。②
在“珍珠港事件”之後,法國總督把印度*交給日本,但是日本允許法國繼續統治。為反抗日本和法國壓迫者,胡志明領導成立了越南獨立聯盟(簡稱越盟),旨在“推翻日本法西斯主義者和法國帝國主義者”。②因此,在二戰期間,越南開展了三年游擊戰。在此期間,越盟把自己的根據地擴充套件到北越六省,建立了地方政府和自衛隊,開始土地和稅收改革;1945年9月2日,胡志明在河內宣佈越南*共和國臨時政府成立。然而,這遭到了英國和法國的反對,它們授權使用日本戰俘對抗越南。由於害怕戰後失去在遠東的帝國,英國認為自己必須支援法國把印度*重新殖民化。②
反法戰爭以1954年法國兵敗奠邊府和簽署日內瓦公約而告終。日內瓦公約規定,沿17緯度線分割越南,兩年內進行選舉,統一越南。然而,艾森豪威爾政府尤其是約翰?福斯特?杜勒斯國務卿拒絕執行該協議,反而增加對*的南越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