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出門在外最好不要引人注目。
宇文浩雲及時的喝止,調皮的公主只是吐吐粉舌,當作什麼也沒有,十足的賴皮模樣。
“張勇、趙虎,收刀。”不必一到人家的地盤便樹敵,太不智了。
“是,宇文公子。”兩名侍衛倏地刀身回鞘,面無表情地立於一旁護衛。
威脅驟除的李寶珠當他們真的畏懼安南王威名,神色囂張地抬起下顎。
“現在曉得我不是你們得罪得起的人了吧!還不快跟我走,本郡主瞧上你了,要招贅你為婿。”能入她眼的男子不多,他該深感榮幸。
一說完,她便伸出手,想把她瞧得順眼的男人帶走,已屆婚配年齡的她早該覓戶婆家,可惜眼界過高,放眼蜀地一帶,地位能與安南王相當的大官不多。
而她相中他了,一個來自外地的俊雅書生。
李寶珠是這麼認為的,她當有著一身儒雅氣息的宇文浩雲是個讀書人,雖然他確實有文人學養。
“叫你爹去死吧!招婿招到我未婚夫,你活得不耐煩是不是。”不過是個郡主,也敢搶她駙馬。
不想動怒的鳳迎晞一聽到她大言不慚的言論,當下怒火中燒,她也不曉得在惱什麼,就是在心裡認定宇文浩雲是她的人,沒有她的允許,誰也不準起邪念。
她不知道那叫嫉妒,在長達十年的相處中,他一點一滴的進入她的心,只是過於昕明的她不肯正視,將喜歡誤認為厭惡,只因他沒有像其他讓人一樣討好她。
可出宮這些日子以來,他令人驚訝的轉變慢慢敲醒她沉寂的心,漸漸地,她的心融化了,多出一個叫宇文浩雲的男子。
“晞兒——”來不及阻止的宇文浩雲眼睜睜地看她闖禍。
“延香,給我掌嘴。”
隨著話聲落下,一道火辣辣的巴掌落在李寶珠引以為傲的花容月貌上,她左頰立刻出現深紅的五爪印。
第7章(1)
“父王、父王,你一定要替女兒出這口氣,人家都欺到你頭上了,你不能一點動靜也沒有,快派一隊人馬去把他們捉回來,我要把那個女的臉抽花……”
怒氣沖天的李寶珠氣急敗壞的告狀,不甘受辱地加油添醋,將欺凌她的人形容成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不誅之也要剝去半條命,不得輕饒。
她說得憤慨,與其母神似的豔容漲得通紅,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急於討回公道。
但相較於她毫不遮掩的怒顏,坐在上位的男子卻一派的氣定神閒,一手捧著香茗輕飲,一手轉著圓形剛珠,姿態悠閒。
以他的相貌來看,最多不過三十,膚質細膩得宛如女子,一雙桃花眼帶著勾人的媚態,容貌異常俊美,宛若那水裡撈起的美玉般,光彩奪目。
若非那眼底隱隱泛散著邪氣,稱之當代美男子也不為過。
但是,如果他真是李寶珠的爹,當年被逐出皇城的皇子鳳翔天,那麼他早該是年過半百、華髮早生、紋生雙眉的老者了。
“父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女兒說話,不要再優哉遊哉地置身事外,好歹理我一下。”女兒受欺負了,當爹的居然不聞不問。
“別躁、別躁,有點耐性,你這毛毛躁躁的個性也不知道像誰,真叫我傷透了腦筋。”他假意抱怨地取笑著,指間不疾不徐地轉圓珠。
“當然像你呀!娘說你年輕時就跟頭牛沒兩樣,老是橫衝直撞,脾氣火爆得連房子都拆了。”跟父王一比,她是小巫見大巫,沒得比。
聞言,李翔天的眼眸一深,揚笑。“就是不懂得戒躁才吃大虧,狠狠地栽了跟斗,要不是當時操之過急,這會父王可是成大事了。”
他太急著爭帝位,剷除異己,一心要奪得他該有的地位,忽略了鋒芒太露易招災,將自身暴露在刀弩之下,錯失良機。
不過他不會再大意了,該他的,他還是要拿回來,讓曾經嘲笑他無能的人再也笑不出來。
“父王,別再提你當年的事,先替女兒討回公道,不能讓那群人毫髮無傷的離開。”她無法忍受別人往她臉上踩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是安南王府的寶珠郡主,豈能受辱。
看到女兒滿眼恨意,李翔天笑得深沉,“說來聽聽,那些外地人如何欺你。”
一見父王終於肯理人,她迫不及待地告狀,“……你看她還叫人打了我一巴掌,說安南王算什麼東西,叫他去死……”
“這般狂妄?”連他也敢得罪。
“不只狂妄,根本目中無人,沒將你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