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的極是耐心:“小友剛才問我是否知道那天命被誰人挑撥,這我自然是知道,也正因此,與天命那一戰之後,我便對這名門大派失了信心,與天命定了那約定,只是為這武林著想,畢竟天命的危害更甚。
從那之後,我便再沒有入這江湖,與嚴枝的那一戰,也是天命出的手。”
“嚴枝?莫非是那飄渺天宮主人的名字?”行雲心下暗到。
只見德皇繼續說到:“這數十年中,我雖沒有再履江湖,可卻也不是耳目閉塞,開始幾年意氣消沉之後,我便常在想,這江湖需要什麼?江湖由人而成,有人便有正邪紛爭,千萬年均是如此,實是非人力所能更改。也正因如此,誰也不能真的維持這江湖的公道,九大門派不能,我更不能。
那究竟什麼才是這個江湖需要的?什麼才是人力所能及的?”
德皇這一番話,讓行雲沉思了起來,這話說的雖是有些道理,可行雲一想到他說這江湖不需要公道,便是心下不滿,當下問到:“那前輩說,這江湖需要什麼?”
德皇見聽雲問了,當下一笑,坐了回去,說了兩個字:“秩序!”
“秩序!”
行雲心下琢磨著這兩個字,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秩序的範圍太過寬廣,行雲並不太清楚德皇的意思。
德皇說到:“秩序是基礎,維持這個江湖不至為亂世的基礎,沒有秩序,什麼公道正道都無從談起。二百年來,這江湖因為那嵩山之盟而維持著最起碼的秩序,所以一直沒有什麼大的動盪。只要有了秩序,才能再進一步的要這江湖多與公道。
這江湖的中堅之力,便是那些名門大派,其餘門派的力量實在太過弱了,如果沒有這些大派支撐,江湖只能更亂,沒有了這些大派,這江湖就是混沌一片。
不瞞小友說,這金剛門一事要去查下去,結果真是有大派參與其中,那便立刻停止,與這整個江湖相比起來,金剛門的遭遇雖然令人同情,卻也太過輕了。”
行雲再是忍不住,站了起來到:“什麼大派維持了秩序!如今江湖,各大派蠢蠢欲動!這亂象本就是由他們而起!現在破壞這秩序的正是他們自己!”
德皇聞言到:“小友說的不錯,這江湖亂象確是由大派而起,二百年的蟄伏,任誰有那些大派的力量,都不會甘於寂寞。”
“你怎麼能如此想?還算什麼德皇?”行雲不禁脫口而出。
德皇並沒有生氣,而是笑到:“何為德?正行為德,懲惡揚善自然是德,可一人之力能懲幾多惡事?誰又能保他總是正確?不會枉了好人?就算他一生都不做錯,這也是小德,於一二人恩惠而已。
一人之德總不及大,亂世江湖,這樣的人並不少見,可他救的了一人一派,卻能救的了這江湖?就算他救了這江湖一時,又能保證長久?
我此生只欽佩一人,那便是二百年前定下嵩山之盟的人,他那一紙盟約,便讓這江湖平安二百餘年,這才是大德。
讓這江湖繼續維持下去,不至大亂,規下一個秩序,那些大派隱忍了二百年,總要讓他們有個所得,看似這江湖頗有些亂象,可卻是疏通了他們的精力,善善惡惡便總在限度之內,不成亂世,這才是大德。”
行雲聽的心下一悸,暗到:“規下一個秩序?總要讓他們有個所得?莫非那圖謀各省利益的嵩山再盟是出自德皇之手不成?”行雲不禁大感駭然。
便在此時,行雲就聽自己體內的剎那突然說到:“小子,你立刻與他辭行,看看是否還能走了。”
行雲正要出口相駁,卻被剎那的話給打了斷,暗到:“剎那前輩是什麼意思?”
不及細想,行雲當下一抱拳到:“晚輩此來,既然已是將金剛門一事全都敘述了,便不必再做逗留了,就此告辭!”
行雲得了剎那之言,再加本身漸感不安,所以當下說完,轉身便要走。
剛一舉步,就覺得這周圍突地一窒!空氣竟似凝結了一般的將自己束了住!竟然是再難動分毫!
行雲心下大驚!
就聽德皇在背後說到:“剛才老朽說了,找小友來,有兩件事,這第一件事是關於金剛門的,第二件事,便是請朋友在此盤恆些日子。”
“他是什麼意思?”行雲一驚:“他不是答應了我可以自由來去的麼?”
第十卷
第二九七章 … 結蘆以養道德姿
的威壓!我竟然動彈不了!”行雲心下暗駭,此時的在那裡,動不得分毫,冷汗直順著額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