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尋找歸宿,他知道此刻正與“無極島”背道而馳,心中不禁更為焦急。
翌日海上出現一艘巨型戰船,桅杆高聳,檣楫漆著紅棕之色,氣派甚是不小。
那船很快就發現海上有一條長鯨,潛身浮沉,立時人影憧憧,熙熙攘攘往前探看。
船突然轉了方向,向長鯨追蹤,漸漸逼近,這時已可看清船上人的服飾,只見一位虎目濃眉目長鬚飄拂,生相威武的漢子,頭戴軟羽沙帽,身穿錦袍長褲,腰懸一柄長劍。
左右呵腰斂手恭立著一群勁裝武士,個個冑甲戒裝,似乎出征戰士一般。
船上旌旗飄揚,旗上寫著“耿”字,一望而知這船必是姓耿的武官搭乘。
突然船倉裡走出一位士兵,“碰”的一聲,向錦袍漢子叩頭道:“啟稟老爺,小姐想上甲板看鯨魚。”
老爺點頭同意,手勢一擺,前面一排武士,霎時動作如一,把箭矢套在弓上,聽候發射命令。
船倉裡傳出一聲嬌笑,二位小婢服侍一位女郎走出,只見她媚眼春山,長得十分秀麗,一身綵衣,挪動之間,姿態美妙,宛如一隻彩色繽紛的蝴蝶一般。
老爺哈哈一聲郎笑伸手指著海上,道:“琦兒,你看那大鯨魚,為父回國述職,正好把它捕回,讓親友們一品海味。”
綵衣女嚶叫一聲,道:“爹爹這大鯨魚怎個捕法?”
“你沒有看到為父已經派了這些弓弩手備射嗎?”
“這些飯桶怎麼濟事?”說話之間,已如小鳥般偎到老爺身邊。
士兵們聞言,無人敢表示慍色。
老爺捋須長笑,道:“琦兒難道想一展身手?”
“他們不行再看我的。”這姑娘嬌寵已慣,喜歡看別人出醜,然後自己再出風頭。
老爺喊聲:“射!”
“嗤嗤”之聲劃破長空,箭發如雨,向長鯨飛射而去。
那些箭射到長鯨身上,如蚊子咬牛角,紛紛被震落,只有三,兩支附在鱗皮上。
老爺大怒道:“真是無用的奴才!”士兵們個個臉呈慚色。
綵衣女格格嬌笑,聲如銀鈴蕩空,滿含冷諷意味,士兵們除了感到慚愧之外,卻沒有人心生不滿。
老爺神色莊穆道:“來人呀!把鐵胎弓及穿雲箭取來。”二個士兵應聲急急而去。
綵衣少女嘟著嘴,撒嬌道:“爹爹不來了,鐵胎弓那麼重,我只能開二次。”
“哈哈!國內名將,能開二次鐵胎弓的人屈指可數,琦兒能開二次,已是難能可貴,為父不過能開三次,第四次就不行了。”
綵衣少女高興之極,只聽一陣“砰砰”的沉重腳步聲,二個士兵抬著一副四尺長的弓矢吆吆喝喝顯得很吃力地過來了。
老爺左掌接過鐵胎弓,如取無物,右手按著弓線虛張。
“咚咚”二聲,臉不改,色不變,連開二次,士兵們喝好聲如春雷迸發。
綵衣少女不甘示弱,嬌聲道:“爹爹看我的!”
接過鐵胎弓,蓮足前弓,玉臂舒促,竟然也連拉二下。
不過從“咚咚”之聲的運勁觀之,尚不及老爺精湛,但士兵們似乎深知小姐脾氣,立時喝好聲,拍掌聲,喊得更大拍得更響。
老爺鼓掌讚道:“琦兒功力進境奇速,假以時日,要青出於藍。”
綵衣少女雪玉粉臂,輕輕一揮,她身邊一位女婢,緩步而出,向士兵取過一支銀光燦爛的“穿雲箭”。
綵衣少女從身上掏出一束金光閃閃的細絲,老爺怔了一下,說道:“琦兒,你要用皇家御賜的‘金纏絲’嗎?”
綵衣少女頷首笑道:“我把‘金纏絲’綁在‘穿雲箭’上,射死長鯨好把它拉過來呀。”
老爺讚道:“琦兒果然聰明。”
綵衣少女左手持弓,右手握箭矢,蓮步輕移,走近船牆,從容不迫,把箭套在弓上。
帆船依然以全速向海鯨追蹤,綵衣少女並未拉弓,秋波一瞬也不瞬,凝望著海鯨,似乎在尋找下手的時機。
船上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小姐的秀臉,過了一陣,她才把“鐵胎弓”舉起,臉色甚是莊穆,眾人屏聲噤息,不禁跟著緊張起來。
船身與海鯨正面相對時,驀聞一聲嬌叱,綵衣少女馬步微挫,鐵胎弓拉個滿月,“咚”
的一響挾著長“嘶”破空聲,“穿雲箭”以排空之勢,奇速無倫地向海鯨射到,後面飄拂著一條金絲,在炎陽下燦爛奪目。
眾人目光緊隨著銀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