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霍地銀光收斂,“穿雲箭”整個沒入鯨魚頭殼。
立時掌聲如雷,震得船身搖盪,哦!不是掌聲震盪船身,而是海鯨受傷,狂暴怒卷,激起掀天波浪,震憾帆船。
這一箭正中海鯨要害,在海上掙扎了半個時辰,傷重而死,船上人收拾“金纏絲”,把長鯨拉近船邊。
好大的一條魚呀!比起那船身還要長。
有一位士兵張口叫道:“不得了!海鯨張口要吃人。”
老爺詫異道:“海鯨張口不閉,其間定有蹊蹺,來人呀!下去察看。”
“爹爹慢著!我先下去。”老爺深知女兒性子,笑而不語,綵衣少女回艙換了泳裝,外罩披風,有三四位士兵脫下冑甲,準備隨同小姐下水。
小姐撤下披風,只見一身紅衣泳裝,緊包著曲線玲瓏的胴體,長身一掠,如一條美人魚,潛落水中,四個士兵立時尾隨縱落。
海鯨口有一丈見方,幾人先後躍上鯨口,小姐驚叫道:“啊呀!一口棺木。”只見大喉嚨哽著染滿血跡的棺木,甚是可怖。
那些士兵雖然膽子不小,但因棺木還不斷地淌著鮮血,格外恐怖,也不禁心寒。
有一個膽小的連退數步,牙齒不住地打戰,說道:“棺木裡面還有殭屍在動。”
小姐果真見棺木中有一個影子在顫動,壯著膽子說道:“怕什麼!那是死人舉行海葬,被海鯨吞噬,但因棺木太大哽著喉嚨。”她雖然說的有聲有色,卻也不敢跨動半步。
有一位膽子較壯計程車兵說道:“啟稟小姐,這鯨魚口中含著棺木是不祥的預光,我看稟過老爺,連鯨魚一起撲落海中,不要算了。”
小姐並沒有立即表示可否,心中獨自沉吟。原來她對棺木甚為厭惡,不過她可不願連鯨魚都打落海中,因為鯨魚是她一手射死。她想把它帶回家中去顯耀一番。她突然柳眉一豎,怒道:“你們快把棺木弄出來,丟進海中。”
那四個士兵不敢抗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突然聽到一陣遊絲蟻鳴般的聲音,道:“在下險遭海鯨吞噬,諸位仁兄高抬貴手拉我出去,感激不盡。”
這聲音如發自幽冥地嶽,那四個士兵跳了起來,掉頭就跑,顫聲道:“陰魂不散!”
小姐聽出棺木中發出的聲音,心虛之下,更覺可怖,立刻轉身跑到鯨魚口邊,船上老爺見了大聲叱道:“琦兒,為何慌張?”
小姐應答道:“海鯨銜著一口血腥斑斑的棺木,棺木中的死人還會說話。”
老爺大笑道:“死人既會說話,與活人無異,那人並未死去。”
小姐膽子一壯,心想不錯呀,那一定是人故意躲在棺木中裝神弄鬼,不由對著棺木叱聲道:
“喂!你是人還是妖怪?”
“是人。”聲音異常微弱。
“真是活見鬼,是人為什麼躲在棺材裡?”
“這是一條船,不是棺木。”
小姐“哦”了一聲,果見棺底兩邊還裝有槳楫,看起來還真的像一條船。
這時那四個士兵,也都挺著胸膛,一派滿不在乎的樣子。那膽小的說道:“此人久困棺中,我們得設法把他救下。”
小姐“哼”了一聲,道:“這人可惡的狠,救出之後,先打七十重板。”
士兵立刻與船上聯絡,扒下二根丈餘長棍,撐著鯨喉,把“玉棺艇”拖出,有一個士兵叫道:“媽的!這棺木怎麼開。”
話聲甫落,“嘶”的一聲,“玉棺艇”棺蓋立啟一半,一位俊秀出塵的青衫少年,自艇中躍出。
尹靖立即拱手謝道:“辱蒙諸位高抬貴手,再生大德,不敢言謝,且容一拜。”說畢向眾人深深一拜。
那小姐美眸一亮,深深吸了一口清氣,臉上原來的氣忿之色,立時化為嬌柔溫情,星目再也捨不得離開那俊美的玉臉。
狗仗主勢那個膽小計程車兵,突然大怒道:“好小子,躲在棺中嚇人,該打七十重板……”
話音未了,“啪”的一聲脆響,臉上立呈五條明顯的指痕,只見小姐鳳目圓睜,佇立在眼前,厲叱道:“狗奴才,對客人蠻橫無禮不怕人笑掉大牙。”那士兵本想拍馬屁,不想拍到牛屁上。
尹靖心中甚是過意不去,歉然道:“姑娘息怒,這位仁兄言出無心,萬勿見責。”
那小姐嫣然一笑,道:“屬下之人,言語粗魯,兀突之處,請勿見怪。”
尹靖見她穿著緊身泳衣,曲線玲瓏透剔,甚是嬌媚。微微一笑道:“姑娘言重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