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怪不得他們聲言要與崔兄對質,在下與苑蘭公主欲進水道去察看,請大師帶崔兄去見庭主,免生意外。”
大限禪師道:“貧僧正想去見庭主,崔兄咱們一道同行。”
相互道別,二人徑入岔道而去。
尹靖與苑蘭公主雙雙躍入水中,雖然水勢湍急,他們卻如履平地,遊了好長一段水程,苑蘭公主道:“你看!那兒有一道鐵門開著。”
身形一飄,二人同時落在門縫外。
說來真巧,他們探首往裡看時,還瞥見玉面書生的背影,原來阿桃正帶他去“別有天”
見杜三娘。
尹苑二人足尖在臺階上輕輕一點,直竄過去。
白衣老人看似垂簾而坐,其實對每位進入石室的人,卻早已留意,他見門口人影晃了一下,一男一女已悄生生地佇立在眼前,快得出奇。
他用眼打量過去,只覺眼睛一亮,男如臨風玉樹,女如瑤池瓊枝,好一對標緻人品,不由暗喝一聲彩。
他見那白的與數日前進洞那香玉公主一模一樣,又是一怔。
尹靖雙手一拱,欠身道:“老前輩請了!”
白衣老人道:“年輕人到此何事?”
尹靖道:“在下奉林老伯之命,來取‘玄天圖’。”
白衣老人心靈一震,皺眉喃喃自語,道:“奇怪!林鐘如有幾個徒弟,剛才來了一個,現在又來一個。”
尹靖道:“林老伯孤零一人,未曾收過徒弟。”
白衣老人驚“哦”一聲,道:“那麼你是他什麼人?”
尹靖道:“在下自幼受林老伯教養,雖非師徒,情同骨肉。”
白衣老人道:“他有沒有告訴你向誰取‘玄天圖’?”
尹靖道:“沒有。”
白衣老人道:“有沒有告訴你洞中住的些什麼人?”
尹靖道:“林老伯除了囑咐來取‘玄天圖’之外,其他隻字未提。”
白衣老人見這少年英雄挺俊拔,氣吞山嶽,說話之時腔圓字正,意誠坦蕩,而且所說情節亦與林鐘如當年諾言相吻合,心裡已明白剛才那小子是扯謊,這個才是正牌,不過他覺得林鐘如叫這些小娃娃來接杜三娘三招,委實是以卵擊石,形同兒戲。
只見他突然臉色一沉,說道:
“你答得很好,不過還得看看你有沒有接杜三娘三招的能耐。”
他有心一試尹靖武功深淺,故技重演,照著對玉面書生那樣,五爪虛空一抓,向右手腕門扣去。
雖然相距在六尺以外,但指鋒“嗤嗤”聲響,威力嚇人之極。
尹靖右腕突然輕輕一翻,白衣老人指爪就象抓到一隻滑不溜唧的鱺鰻似的,陡然滑了開去。
白衣老人喝聲:“好手法!”
說著左右開弓,倏忽間連拍三掌。
尹靖足下淵停嶽峙,但用右手翻滾如龍,輕描淡寫地連拆數招。
白衣老人招術一收,突然站了起來,他剛才連勝數人,都一直端坐不動,此刻霍然站起,顯然要以全力分個高底不可。
只見他神色嚴冷如山,緩緩把雙手舉起在胸前,冷冷道:“閣下是丁不雅生平所遇第二敵手,留心接老夫這一掌。”
大喝一聲,閃電劈去,但覺一股罕烈狂飆怒卷而至。
尹靖思潮閃過腦際,心想:這老人與林老伯不知是敵是友,此行責任重大,未摸清底細之前,還是別走極端為上。思念中,“太乙玄功”佈滿全身足下施展“太乙幻虛步” 中的“無相身形”,隨那強烈的掌風飄退三丈,勁力一消,又閃電般的前進三丈,回到原地。
白衣老人第一掌無功,立時住手,他知對方身形猶如彈簧一般,隨掌力的強弱而進退。
掌力強,退得遠,也來得快,掌力弱,退得近,也來得慢。
白衣老人明白這道理,因此不再發掌,冷冷道:“你為何不接老夫掌力,是瞧不起我嗎?”
苑蘭公主本來一直緘默不言,她這個人生性矜傲,最吃虧不得,見白衣老人無緣無故地打了尹靖好幾掌,心頭異常氣怒,聞言突然哼了一聲,道:“要拼命嗎?接我一掌試試。”
素手輕輕一揮,就像一片雪花,緩緩飄了過去。看起來毫不著力。
白衣老人臉色一變,喝:“天佛掌!”
右手立胸,閃電推去,他發掌運功,強悍迅辣,與苑蘭公主那柔軟緩慢恰成強烈對比。
二股掌風凌空一接,發出“卟”的一聲,好像敗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