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
苑蘭公主玉肩連連晃動,退了一步,這一步退得好大,遠在一丈以外。
白衣老人“蹬蹬”連退三步,他每退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跡。
二人身形站定就閉目調息。
苑蘭公主首先睜開鳳目,冷笑道:“白衣老頭兒,你敢不敢再接我一掌。”
白衣老人性格也極為好強,嘿嘿笑道:“歡迎之至。”
尹靖突然身形一飄,落在二人中間,發話道:“二位慢動手。”
白衣老人硬著嘴巴,道:“男娃娃換你下來我也不怕。”
尹靖劍眉微微一軒,朗聲道:“我們二人任誰一人與人單打獨鬥,縱然血染當場,另一個也不會出手夾攻,或以車輪戰法取勝。”
白衣老人道:“那你有什麼話要說?”
尹靖道:“咱們此行目的旨在‘玄天圖’,如果需以武功分高下,老前輩請先將‘玄天圖’取出再打不遲。”
白衣老人爽然道:“好,有道理,我現在立刻帶你們去見杜三娘,不過你們二人,需有一個同我好好比劃。”
尹靖道:“屆時自當奉陪。”
白衣老人哈哈一笑,一馬當先,帶著二人徑奔“別有天”。
且說阿桃推開朱門,玉面書生只見眼前境物一變,石橋玉亭,花木掩映,流水淙淙盤繞在花樹亭臺之間,這是一個寵大的石洞,卻像一座美麗的花園,園中景明物朗,湛湛如同白日。
他知道現在是晚間,這光線當然不是陽光,石洞中白天陽光只怕也透射不進來,雖無陽光,卻能生長許多花樹,他覺得這些花樹與外界大不相同,都是從未見過的。
亭臺旁有一株黃花綠葉的樹木,樹下卓立一位綵衣女人,右手輕撫花枝,左手雪白如玉的粉臂上,佇棲著一隻紅噴噴的怪鳥,那鳥小巧玲瓏,但卻顧盼神飛,甚是英武。
綵衣女人面向花樹,看不見容貌,她秀髮就像流水中的波浪,披散在酥肩上,與樹上黃花相映,發出閃閃金黃色光輝,玉面書生突然想到這女人頭髮一定是如銀絲,被黃花映照成黃金色,因為除蠻夷之人,中原漢族無金髮女子。
阿桃遠遠向那綵衣女人深深拜道:“奴婢帶蒙面劍客徒弟,前來拜見娘娘。”
綵衣女人正是杜三娘,曼聲道:“請客人一旁看坐。”依然輕撫花樹,沒有回頭。
阿桃盈盈笑道:“公子請坐!”說著也不管玉面書生坐了沒有,悄悄退下,反手把朱門掩上。
玉面書生心中忐忑不安,哪裡敢坐?
杜三娘弄了一陣花樹,緩緩轉過身來,曼聲問道:“你就是林鐘如的弟子?”
玉面書生覺得這女人臉也很美,但卻有風華遲暮之感,當下拱手道:“晚輩正是。”
杜三娘道:“你能接住我三掌嗎?”
玉面書生道:“晚輩功夫膚淺,哪能接老前輩三掌。”
杜三娘秀眉一顰,道:“你說我老了嗎?”
玉面書生笑道:“老前輩只是一種尊稱,其實你風華絕世,一點也不老。”
杜三娘很感受用,微微一笑道:“你既然接不住我三掌來此做什麼?”
玉面書生髮覺她笑容中帶著淒涼的意味,淡淡一笑道:“家師臨行之時囑咐過,如果老前輩願還書最好,若堅持晚輩接你三掌,不還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