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數的人眼裡,你要是偷盜,起碼還算是有點技術,你要是殺人,起碼還算是有點血性,但是賭博這種事情,勉勉強強能沾上點願賭服輸,可你輸的傾家蕩產,還要去借錢的傢伙,那就沒得洗了,所以那名安保人員對夏洛克投去冰冷不悅的目光,也情有可原。
可夏洛克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那安保人員整個人身子猛地一怔,一直襬出的兇巴巴氣勢一下子就沒了,不敢置信的張著嘴,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病懨懨的傢伙。
一旁的幾個人看到了自己同事的樣子,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所以湊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他他要見老闆。”
“啊?”
一個一點名頭都沒有的人突然冒出來要見老闆,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兒,所以其餘幾個人疑惑地瞄了眼夏洛克,又看了看自己的同事:“他見老闆要幹嘛?”
“他他”那人說話似乎都有點不太利索了:“他要參加籠中鬥。”
“哦?”幾人狐疑的看著夏洛克:“伱也養了寵物?”
這裡說的寵物,當然就是變異生物,不過這年頭,能私人養變異生物的人就算不是腰纏萬貫,肯定也算是有點小錢,眼前這種衣服一看都好久沒換的傢伙,怎麼可能是養變異生物的。
一開始那位安保人員都沒等夏洛克說話,就連忙打斷了旁邊同事的疑惑,有些怯生生的小聲道:“不,不是他養的寵物要參加籠中鬥,是他要參加”
看著同事一個個茫然的眼神,那人再次確認般的強調道:“嗯,你沒聽錯,是他自己”
十幾分鍾之後,一間地下室甬道的門被推開了。
其實現在看來,這裡的生意主要就是地下的變異生物角鬥場,而上面的酒吧只是一個幌子而已,起碼地下區域要比上面的酒吧面積大上三四倍不止。
剛一走出甬道,眼前的場景頓時為之一變,十幾名彪形大漢表情十分不善朝著夏洛克的方向望了過來,這些人一個個臉上橫肉堆積,肌肉發達,手全都下意識的放在身側或者胸前,能看得出來,都是那種最習慣拔槍的人,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危險氣息,也表明他們平時都不怎麼把人命當回事兒。
在這些目光的注視下,身旁的那位安保人員走了過去,湊到幾個人耳旁說了句什麼,一瞬間,這些人的眼神都變了,望向夏洛克的態度中都帶著點驚懼的成分。
不把人命當事兒,其實也只能稱得上肆無忌憚,但是不把自己的命當事兒,即使在這個操蛋的世界裡,也依舊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一個人要參加變異生物的籠中鬥?
這他媽的,這麼多年來,也沒幾個人敢幹吧。
一路上,夏洛克幾乎是被這幾名安保人員簇擁著一路走過去的,一些人看著這架勢,都不敢多問,更加不敢上前阻攔,直到來到一扇辦公室門前時,這些人才對夏洛克做出了一個‘有請’的手勢。
推開門,夏洛克不禁挑了挑眉,在這麼一個充斥著暴力和血腥的地下場所裡,竟然還有這麼一間頗為典雅的辦公室,甚至人造光源製成的陽臺上,還放著幾盆很少見的綠植。
在木質辦工桌後,一位面板黝黑的40多歲男人打量著夏洛克,然後示意他坐下,看起來,早就有人將此人的來意通知他了:
“請原諒,但是我還是得向您本人確認一下,你是要參加籠中鬥?”
“是的。”
“你本人?”
“沒錯。”
辦工作後的中年男子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算是他很努力的保持著風度,但是依舊沒有辦法隱藏起眼中的興奮,變異生物之間的廝殺就已經能夠激起人們最原始的野蠻慾望了,這要是上演一幕真人和變異生物的死鬥,那自己這間地下角鬥場肯定一夜之間成為整個地下黑賽場圈子裡的焦點。
“我可以向你保證,你能得到這場比賽50的收入,門票,啤酒,甚至所有押注的錢,還有,在你表演期間,所有借出去的貸款,你也有30的份額。”面前男子的眼中似乎有火在燃燒:“但是,你只能帶著冷兵器入場,籠子通電,除非你或者你的對手之間有一個動不了了,否則我不會開啟牢門的,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吧。”
夏洛克點了點頭:“當然。”
“我很欣賞你。”角鬥場老闆笑著,他不願去打聽面前這傢伙為什麼要這麼拼命,他看起來似乎不像是那種走投無路,想要藉此拼了命撈一筆的亡命之徒,當然了,如果他是,那就更好了:“你有什麼要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