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石屏風左右伸展開丟,一望無盡,也不知有多寬闊。
龍飛卻反而耳了一口氣,然後從懷中取出那張羊皮地圖。
巨石名符其實是巨石,有些竟然高達七八丈。
龍飛有生以來,還沒有見過一個這樣奇怪的地方。
那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石出突然四分五裂,四方八面緩緩的傾下來,形成這樣的一個地方。
巨石巨大的影子投在地上,也有好幾丈,龍飛他們當然就置身石影之中。
他連隨又取出火摺子剔亮,藉著火光,細看了那張地圖一遍。
這一遍他顯然看得很細心,到他將地圖收回懷中,目光就落在石屏風之上。
也只是片刻,他將坐騎勒轉,向左面奔去。
左面是一個雜木林子,與石屏風之間有約莫半丈的一段距離。
那也末嘗不可以說是一條路。
龍飛策馬沿著這條路走去,他似只是隨隨便便走著,事實暗中一直在計算。
以一般腳步的距離來計算。
九九八十一步之後,他又將馬勒住。
左面仍然是樹林,右面也仍然是巨大的岩石。
龍飛“刷”地翻身下馬,走到岩石面前,伸手按在其中一塊突出的岩石之上。
那塊岩石約莫有三丈高下,表面凸凹不平,與其它並無分別。
但是龍飛那隻手一按下,那塊岩石突然一陣“軋軋”聲晌,丁方約莫一丈的一塊石壁突然緩緩後移,在那塊岩石之上,立時出現了一個洞口。
龍飛看在眼內,一些也不驚奇,因為這一切都已經記載在那塊羊皮地圖之上。
緊接又一聲慘叫,再一聲蓬然巨晌,都是發自雜木林子內。
龍飛幾乎立即確定了方向,心念一轉,身形飛燕般掠起,射入雜木林子,直撲慘叫聲的來處。
人在半空,劍已出鞘口他右手拔劍,左手卻沒有扣向那些金環,反而伸入腰帶,取出火摺子,“嚓”的又剔亮。
火光迅速驅散了黑暗,龍飛目光及處,看見了兩個人。
那兩個人一身黑衣,一箇中年,一個才不過十八九,都是腰掛長刀。
他們的長刀卻沒有出鞘,毫無疑問,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死亡已經迫近。
到他們知道的時候,已顯然幾乎立即死亡!
這一點從他們面上的表情已可以看得出。
他們都不是伏屍地上,那個中年人的身子一半陷進一株老樹的樹幹中,胸膛塌下了一大片,彷佛被一樣堅硬的東西猛撞在胸膛之上,撞碎了那部份的肋骨,再將他撞進那株老樹的樹幹內。
那株老樹的樹幹已經迸裂,中年人的屍身緊緊嵌在樹幹內,也所以沒有倒下來。
這一撞的力道已足.以致命。
這凌厲的一擊到底來自什麼人?
龍飛雖然不知道:全頭已不由自主一凜。
毫無疑間,那必然是一個高手,也只有高手才能夠在黑暗之中發出那麼準確致命的一擊。
那個青年人也不是伏屍地面,是攔腰掛在一條樹枝之上。
那條樹枝距離地面怎也有一丈高下,青年人的屍體掛在那裡,猶自緩緩的幌動。
他仰天掛在那裡,那個身子差不多對摺在一起,若情形,腰脊也折斷。
龍飛目光先後在那雨具屍體之上一停,轉向旁邊的一叢矮樹。
一團慘綠色的光芒實時在那叢矮樹之後亮起來。
那是一盞長圓的燈籠,糊紙慘綠色,燈光也所以變得慘綠。
燈籠再出現,一個人就從矮樹叢中冒出來,那隻燈籠也就是握在那個人的手中。
是一個老人,鬚髮俱白,但是在燈光之下,也變成了慘綠色,驟看下,有如地獄出來的惡鬼。
老人的相貌事實長得非常兇惡,再加上一頭散發怒獅一樣倒豎,一面的兇光殺氣,彷佛隨時都準備殺人也似,只看他這副模樣,便已經令人不寒而慄的。
龍飛還是第一次遇上一個神態相貌這樣兇惡的人,卻只是一怔,道:“這位老人家…”
老人家惡狠狠的道:“我叫做杜惡,杜家莊的人!”
杜惡接道:“你是一個很幸運的人。”
龍飛又一怔,道:“哦?”
杜惡道:“我看見你的時候,你正好在看那張羊皮地圖。”
龍飛道:“那張地圖是一件信物。”
杜惡道:“所以找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