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龍鳳紅燭,燭淚滴在燭臺上,紅豔豔,且美且悽豔。公孫展顏也不知道為什麼竟會生出悽豔之感,也深得很,她眨眨眼,又打了個哈欠,麻姑姑瞧著十分的心疼,但畢竟是洞房花燭夜的日子,也深知勸不得。心裡不由暗怪皇帝不懂得疼人。

東方止孤身而來,他早換上深紫色的常服,袖口金龍栩栩如生,展顏見了他,只愣愣地看他也不知道行禮。皇帝瞧她那甚是痴纏的眼色,又環顧了她身邊的婢女一眼,卻說:

“扶你們主子下去洗漱。”

展顏以為他這是體貼,面色便漲得通紅。卻因呆坐了將近一下午,才要站起來,卻一個不穩,直撲到了麻姑姑懷裡。麻姑姑見此,便叫了一聲皇上,她倒是機靈,想著這怕是再好不過讓皇上憐香惜玉的機會。

可惜話才說出口,卻發現皇上不知道去了哪裡。

約莫兩柱香,待公孫展顏換上了常服,卸了妝,一張豔光四射的臉巴巴地瞧著大門口,也不讓人關,只等著東方止回來。

“皇上剛才去哪兒了?”

一瞧見東方止,她眼睛裡都躍起一團火,饒是從前世到今生都見識過不少熱忱女子,但像公孫展顏這般絲毫不知掩飾的,卻是少見。

皇帝只笑了笑沒答,卻說:

“你也累了一天,去歇著吧。”

展顏以為這是暗示她就寢,臉又紅了一通,她搭著麻姑姑的手就要站起來,嘴裡亦囁嚅:

“皇上可還要吃些什麼?”

東方止瞧她這般,也不攔著,只低頭玩著數珠;等著她蓮步款款地走在他跟前,這才頓住。她現如今離他近的很,她聽見他的呼吸聲,又一邊暗暗去數他的睫毛,在心裡數著數著,竟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她以為她那做派勾人的很。她年輕,有如稚子般的恪純無辜,悄悄地拿眼風去瞧,沒成想眼睛與他對上,那足夠雲淡風輕的眼神,卻讓她那顆心直如小鹿亂撞般。

“皇上?”

她試探性地問了一聲,見他臉上終於有了笑意,心下歡喜,一個收不住,便直直倒在了他懷裡。

“你們主子病了。”

她舍了世家女的臉面去取悅他,他以為他會為此心醉,沒成想只等來他冷淡的口氣,疏離至極的神情。以為他是覺得大庭廣眾的不願失了臉面,要自行站起來解釋,卻不知道為什麼身子竟突然間真失了力氣,怎麼站也站不起來。

“還不來扶著。”

皇帝一聲令下,她宮裡的奴才自然傾巢出動。麻姑姑遵了皇帝的吩咐將她扶上床,她身子軟的厲害,本想借此再搏一博,不料沒等她開口呢,就聽皇上在那兒囑咐麻姑姑。

“好生照顧你們主子,若明日還起不來,就知會六宮一聲。明日眾妃過來請安,別讓她出了差錯。”

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她巴巴地瞧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竟沒勇氣叫他一聲。以為他叮囑完,會過來再看看自己,不料才等麻姑姑應了是,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皇上。”

那一聲皇上在房裡迴盪了幾聲,卻終究沒人來應和。

和妃穩穩當當地入了宮;虞素想著自己那張水床還沒做好,心裡難免急躁,好在最近皇帝出手甚是大方。

明日覲見和妃,怕是又有得鬧,最近這段日子光惦記著公孫家的事,自己個兒竟過得有些潦草。宮人替她盛好了水,木盆裡頭倒了些許花露汁子,很清淡又讓人安寧的香味,地上鋪著小方磚,不是金子制的,自然了她也不喜歡那樣的豔俗,不如鋪緞,或是西洋布斜織的地毯,貴重說不上,難得的是精巧。皇帝最近這麼大方,再討一兩樣傢俱,應該會是很輕而易舉的事。

任由宮女替她更衣捏肩,直到和衣躺上床之前,虞素仍想著應當怎樣佈置明福宮才會顯得更體面。

今晚不歸月白上夜,但月白是個伶俐丫頭,耳報神又很是靈通,如今很殷勤在她房裡守著,必是有重要的事要說。

舒樂見了月白,一雙笑眼彎彎的,打趣她:

“可是又聽了什麼新的話本?”

“哪裡就是什麼話本,姐姐促狹。這可是實打實的真事兒,聽說是從建章宮那邊漏的訊息,這可真是整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這是暗諷皇太后不會管束下人了。

虞素不是一般主子,聽了也沒訓誡她,徑直走到床前半躺著,舒樂又給她掖好被角,等她覺得挪成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才問月白:

“是什麼事?”

月白在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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