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她很不耐煩的扭過頭,又說:

“你的計策是不是真的能成?”

***

“娘娘,您說那計策,能成嗎?”

建章宮門口,點著九盞大燈籠,個個照出來的光嫣紅似血,象徵著如意吉祥。

“你讓人去跟皇帝說,今日的家宴哀家就不過去了。哀家乏得很,又掛念先帝,實在沒有心思。”

“娘娘……”

“哀家曉得你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帝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張,又漸漸與哀家離心。展顏……皇上倒從不曾在面上虧待她,但僅僅只是面上不虧待罷了,不頂用。”

太后揮揮手打斷她,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今天是舊年最後一天,宮裡上下吉祥,太后是未亡人,雖至高無上,但也不飾奢華,今日卻披著紫貂歪在軟榻上。和妃並不孝敬,起碼跟玉衡大長公主比起來,公孫展顏並不殷勤。

然縱使和妃不孝,孩子氣,她終究是公孫家的嫡出女兒。公孫一族不如前了,自打皇帝有意整飭,雖說還顧著體面,但公孫一族素來男弱女強,皇帝不過在前朝稍微使一點手段,就足夠他們方寸大亂。和妃立不起來不要緊,只要她能誕下皇子皇女,自己將一雙兒女抱過來養,保準都會是大才。太后在心裡唸了句佛,她手上的數珠有條不紊地轉動,如同永不錯時的更漏,永不隕落的星辰。

她知道,自己活著一日,就需為公孫家行一日的方便。這是她的命。

“先帝啊。”

她喃喃地念了一句,瞬間便陷入了無限的懷緬與願景中,她用又是愛又是恨的語氣,無不悵惘地說:

“您不讓我有自己的孩子,可終歸,我得有自己的孫子不是。”

***

宮裡頭開始放煙花。鳳凰殿的下人三三兩兩地站在院外湊熱鬧,舒樂不走,只是痴痴地在床前守著,一會兒問她是不是餓了,一會兒又問她是不是渴了。

虞素沒甚精神,垂著眼想心事,想了一會兒覺得煩了,就問舒樂:

“你會不會皮影戲?”

舒樂茫然地搖搖頭。

陳朝君主好淫樂,祖上又有胡人的血統,什麼都能玩,什麼都好玩;連帶著百姓也個個好熱鬧,商人變著法子的討黎民高興,奇技淫巧,無一不精。到了大齊,這風氣就漸漸收斂起來。

就好像現在時興天水碧,月影白,一朝天子一朝臣,她曾經喜歡的是眾人喜歡的,哪裡像現如今。

不過這樣也好。

外頭人都在團圓,就她孤零零地瞧著自己的床沿。虞素又睡了一會兒,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能聽見有男子用溫厚的聲音問舒樂:

“她有沒有吃藥?”

她又聽舒樂說吃過了。

她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很小聲地對他說:

“今兒是舊年裡的最後一天,皇上按例該去椒房殿。”

東方止不妨她醒了,不由蟄身去瞧她,還好她是背對著他,又閉著眼,並不知道皇帝的臉挨她挨的這樣近。

“椒房殿無主。”

他未立皇后,椒房殿自然無主。虞素不喜歡他這樣故作無知,又懶得教訓他。皇帝如今愛黏著她,她心裡清楚,雖不高興,卻不知道怎麼應付。好容易送了個元良人過去,倒也頗得皇帝的喜歡,卻也沒讓皇帝喜歡的發了瘋。

皇帝想做什麼她估摸不到,但男女之間,無非就是那些苟且之事;前世裡的駙馬兆麟從不把她放在眼裡,曾大朗朗地告訴過她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她在東方衍之後頭一次遭遇這樣無恥的男人,但那男人就是再無恥,他也沒動過自己分毫。

虞素冷笑,也不知道笑誰,雖說今時不比往日,卻沒一條規矩教她要敬畏君上,委曲求全。遂硬邦邦地說:

“皇上今日該去和妃那裡才是。和妃只不過是沒有皇后的名號,但從她入宮之始,就享受著皇后的實惠。”

她這樣惡聲惡氣,倒真把東方止氣的不輕。他在心裡告誡了自己數遍她就是這個性子她病還沒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壓著脾氣跟她說:

“沒有皇后的名號,給不給這個實惠,都要看朕。”

虞素一時語塞。

很煩躁的翻了個身,睜開眼睛便看見皇帝坐在她床邊,又隔著不過咫尺,不免低呼了一聲。鬧得皇帝尷尬的很。

皇帝站起來,又往後退了兩步,說:

“朕去你書房瞧瞧。”

說著匆匆轉過身,這才沒讓她看見自己的尷尬。可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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