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呆了一呆,道:“姑娘既然都知道了……”
“不!”雲珠截口說道:“我問的是晚上。”
郭璞未答反問,道:“姑娘可知道,我如今已是海貝勒府的總管了麼?”
雲珠呆了一呆,失笑說道:“我怎麼沒想到,怪不得那唐子冀對先生恭恭敬敬,尊稱一聲郭大人,我聽說海貝勒在‘順來樓’上收了先生這位總管,而且要跟先生兄弟相稱!”
郭璞怔了一怔,嘆道:“姑娘訊息之靈通,委實是令人佩服!”
雲珠笑了笑道:“說穿了,不值一文錢,是年大將軍那兩個貼身護衛說的,海貝勒一回府就張羅著為你這位新總管準備住處,訊息傳到了大內侍衛‘血滴子’耳中,自然也就到了我這兒!”
郭璞道:“姑娘既然知道得那麼詳盡,就該知道當時我有多麼高興,一高興之下,又找了個地方多喝了兩杯,於是……”
雲珠為他接了下去,道:“於是一喝就喝到了深夜,歸途之中,碰上了他們!”
郭璞點了點頭,有點赫然地道:“姑娘,正是如此!”
雲珠望了他一眼,道:“先生只顧一個人高興吃酒,可知道今夜‘北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雍和宮’的喇嘛們跟‘血滴子’精銳盡出,在一家客棧內緝拿‘江南八俠’中的周潯、甘鳳池、白泰官,還有那呂四娘等師徒三個人!”
郭璞點頭說道:“我是事後才聽人說的,那班叛逆狡猾得很,全跑了!”
雲珠道:“不錯,是沒能捉到一個,先生知道那為什麼嗎?”
郭璞道:“聽說‘江南八俠’中又來了個人……”
雲珠截口說道:“他們另有高人相助,是沒有錯的,可是那人不是‘江南八俠’中人,因為‘江南八俠’中沒有身手那麼高的人!”
郭璞“哦”地一聲說道:“原來那人不是‘江南八俠’中的一個,那麼他是……”
雲珠淡淡笑道:“那只有問他自己了,此人傷了六名‘血滴子’跟四名喇嘛,最後卻被密宗絕學傷了內腑,帶著傷跑了!”
郭璞道:“怪不得今夜滿城都是‘血滴子’,原來那人帶著傷跑了,姑娘,‘血滴子’們可曾找到那人?”
雲珠淡笑搖頭說道:“要是找到了那個人,‘血滴子’們早就回宮了!”
郭璞皺眉說道:“密宗絕學非同凡響,帶著那麼重的內傷,他還能跑到那兒去?”
雲珠點頭說道:“先生說得是,不怕他升了天,遁了地,不過,‘血滴子’們至今未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是實,以我看……”
淡淡地笑了笑,接道:“那人絕不會以真面目示人,有可能他在受了傷之後,以另一面目出現,蒙過了搜捕甚緊的‘血滴子’,帶著傷,找一個最不為人注意,人家也絕想不到的地方躲起來了!”
郭璞瞪目嘆道:“姑娘高智,那的確很有可能,不過……”
眉鋒一皺,接道:“他既帶著傷,‘血滴子’個個武林高手,當不會看不出來!”
雲珠搖頭說道:“那也難說,掩飾受傷的方法很多,只要他辦法妙,裝得逼真,是不難瞞過粗心大意的‘血滴子’的!”
郭璞皺眉點頭說道:“姑娘說得是,姑娘今夜實在該親出指揮……”
雲珠笑道:“可是先生你還沒有回來呀!我哪有心情去管別的?假如先生回來的早一點,我敢說那人一定像先生如今一樣地已經躺在我面前了!”
郭璞笑了笑,道:“他不會是這樣個躺法的!”
雲珠也笑了,她笑了笑之後,改口說道:“今夜狙擊先生的那班人是……”
郭璞道:“‘洪門天地會’中的叛逆!”
雲珠道:“先生怎知他們是‘洪門天地會’中人?”
郭璞道:“是他們自己說的!”
雲珠道:“看來他們的身手不下於密宗絕學,竟能把先生傷的這麼厲害,由此觀之,對付他們恐怕不大容易!”
郭璞挑眉說道:“姑娘,我不喜歡自吹自擂,也不願意妄自菲薄,假如我沒有喝那短命的誤事酒,我敢說別說他們傷不了我,而且我至少也要讓他們躺下一半!”
雲珠點頭嘆道:“這個我深信,看來酒是喝不得,不過也難說,有時候酒能給人很大的幫助的!”
郭璞搖頭說道:“我不敢苟同,我只認為酒對人有百害而無一利!”
雲珠笑道:“先生該不會不知道一句:‘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還有那句:‘誰解我憂,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