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杜康’。先生要這麼說,那留了名的飲者若泉下有知,必會把酒壺砸向先生!”
郭璞笑道:“只怕他們會捨不得!”
一句話逗得雲珠又笑了,但旋即她輕皺黛眉,嬌靨上是一片黯然及幽怨之色,遲疑了一下,道:“聽說先生明天一早就要到貝勒府去住了!”
郭璞不敢正視那一雙令人心碎的目光,點了點頭強笑說道:“我本預備早一點回來向總鏢頭跟姑娘辭行的!”
雲珠目光下垂,軒了軒黛眉,低微而柔婉地道:“這種事,我只該為先生喜,為先生賀,而不該阻攔先生的!”(奇*書*網。整*理*提*供)
郭璞忙道:“姑娘,只要一有空閒,我會來看姑娘的!”
雲珠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先生,我準備明天晚上入宮侍讀伴駕!”
郭璞笑了一笑,道:“怎麼,姑娘準備明天晚上就進宮?”
雲珠點了點頭,悽婉強笑,望之令人斷腸:“我之所以遲遲未入宮,那隻因為先生還在鏢局裡,如今先生一走,我就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郭璞只覺全身熱血往上一湧,啞聲說道:“姑娘,以後會常有機會見面的!”
雲珠搖頭強笑道:“難了,先生,有道是‘侯門一入深似海’,侯門尚且深似海,何況那大內禁宮之門,只怕皇上他不會輕易讓我出來!”
郭璞強笑說道:“姑娘錯了,姑娘並不是他的三宮六院,而是侍讀伴駕,統領大內侍衛‘血滴子’,是海貝勒的副手!”
雲珠道:“先生可知道,就是因為海貝勒常有他事,不能每時每刻地伴著他,他才選用了我麼?”
郭璞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可是我不相信姑娘就永遠出不來了,像今夜這種事,就勢非姑娘親自指揮不可!”
雲珠道:“可是他寧可讓他們跑掉,也不能讓他們乘虛闖進大內!”
郭璞默然不語,半晌始搖頭說道:“我仍不相信姑娘一入宮門就永出不來了!”
雲珠搖頭悲笑說道:“我只恨不得與先生朝夕見面,時刻都在一起,便是能出來三兩次,卻不能想出來就出來,那有什麼用!只怕要相思苦難耐,痛斷人肝腸了……”
郭璞沒有說話,因為這時候他不知該說什麼好!
雲珠黯然笑了一笑,又道:“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先生願意不願意?”
郭璞忙道:“只要有辦法,我哪有不願意的道理!”
雲珠道:“先生進入海貝勒府後,儘快地想辦法讓海貝勒薦先生到宮裡去,我則在皇上面前也想辦法讓他早一點把先生要到身邊去,這樣雙管齊下,分頭並進,相信很快地就可以……”
郭璞不等她把話說完,忙道:“對,姑娘,這辦法好……”
雲珠淡淡笑道:“辦法倒是可行,至於能不能早日達到這個心願,那要看先生了!”
郭璞心頭微震,道:“姑娘放心,郭璞不是心口不一之人,我自然也巴不得早日達到這個心願,再說,能進入內廷……”
雲珠搖頭淡笑,道:“我倒不是說先生心口不一不願意,而是要想早日達到這一心願,單憑海貝勒的上薦跟我在皇上面前說話是不夠的,一定先生要有表現才能讓人家便於張口,懂麼?”
郭璞點頭說道:“我懂,姑娘是要我儘量多建些功勞!”
雲珠點頭說道:“我的意思正是這樣,先生請想,那樣是不是讓海貝勒跟我便於說話些,說起話來也有憑可據。”
郭璞點了點頭道:“是的,姑娘,我不會讓海貝勒和姑娘空口說話的!”
雲珠淡然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只要能達成這個心願,我會願意在宮裡待一輩子的,就是一輩子不出宮門一步也不要緊了!”
郭璞沒有即時接話,沉默了一下後,始道:“姑娘只管放心,我總不會讓姑娘失望的……”
雲珠道:“我要先謝謝先生了!”
郭璞道:“能有今天,我卻不敢對姑娘輕言一個謝字……”
雲珠道:“那是先生把雲珠當做了外人!”
“不,姑娘!”郭璞道:“就是自己人,也不能輕忽一個恩字!”
雲珠道:“先生,長相憶,記住人,把雲珠放在心裡,不比記住那不成其為恩的恩字,要好得多麼?”
郭璞微微垂下了目光,躲開了那令他心悸的一雙美目,道:“是的,姑娘,郭璞會的!”
雲珠悽婉笑道:“其實,我的要求也僅止於此,只要先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