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寶親王陪客人來到,一齊打了千,齊聲說道:“見過郭爺!”
郭璞忙拱起了手,道:“諸位,我不敢當!”
寶親王一旁說道:“小郭,別跟他們客氣,別忘了,你是我的換帖大哥,委曲不了他們,老實告訴你,他們跟海青身邊那些個差不多,是很難得服人的,換個人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
郭璞雙眉微揚,笑道:“四阿哥,那是我的榮幸。”
寶親王一怔,旋即笑道:“別不愛聽,算我說錯了話了,行麼?”
郭璞淡淡一笑,道:“四阿哥,我不敢!”
說話間,二人已並肩行入前院。
甫進前院,郭璞眉鋒便自一皺,只因為他一眼便看見,那各處畫廊上、花間的青石小徑上,都站著人,那些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美豔惑人的姑娘們,她們都是一身旗裝,手裡還拿著香手絹兒。
她們一見寶親王陪貴客來到,爭先恐後地把那含滿了情意的嬌媚目光投射了過來,郭璞就像塊吸鐵石。
可是隻那麼一眼,郭璞又變成了烙鐵,她們一怔之後,個個花容變色,豎起柳眉,哼了一聲轉過螓首。
郭璞笑了,寶親王卻皺眉說道:“小郭,我慘了,今後她們沒一個肯理我了……”
郭璞沒接話,寶親王卻又道:“小郭,你忍心讓我活受罪?”
郭璞淡淡笑道:“四阿哥,人不自私,天誅地滅!”
寶親王苦著臉,道:“小郭,行行好?好麼?你就不知道待會兒你走了之後後果如何,那簡直不堪想像,你再為我想想,要是今後她們都不肯理我,偌大一座親王府,對我來說不是太冷清麼?”
郭璞軒了軒眉,道:“四阿哥,那麼以您之見?”
寶親王忙道:“把那勞什子拿下來,讓她們瞧瞧!”
郭璞皺眉說道:“四阿哥,您是要我違抗海爺的命諭?”
寶親王一擺手,道:“別提他,待會兒我還要找他算帳去呢!”
郭璞道:“那麼您忍心讓我受罪?”
寶親王笑道:“小郭,群雌粥粥,環繞身側,這在別人是求也求不到的豔褔,你閣下就湊和點兒吧!”
郭璞道:“可惜我不是別人,您下次還想讓我來麼?”
寶親王忙道:“別不愛聽,我收回,成麼,小郭,可憐可憐我,幫幫忙,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行麼?”
郭璞淡然失笑,道:“四阿哥,一次也就夠了,有這一次也永遠用不著下次了!”
寶親王皺眉說道:“小郭,別拿蹺了,難道你要我給你跪下!”
郭璞苦笑說道:“四阿哥,這種事兒我還是第一遭兒碰見,您真會整人!”
抬手取下了那張人皮面具。
寶親王大喜,立即理直氣壯地揚眉叫道:“姑娘們,誰要不怕懊悔,誰就別再回過頭來瞧瞧!”
他這一聲驚動了人,那些個姑娘們不由自主地回過了頭,這一眼,瞪大了美目直了眼,嬌靨泛上了難言的驚喜。
驀地裡,銀鈴乍動,嬌呼響起。
那些個姑娘粉臂連擺,腰肢兒急扭,嬌軀顫動,由畫廊,由小徑,帶起陣陣香風,一窩蜂般擁了過來,個個半矮嬌軀請了安:“見過四爺!”
寶親王哈哈笑道:“為何前倨而後恭?你們是給我請安,還是給這位客人請安?”
一句話羞紅了張張嬌靨,姑娘們頭一低,忙又給郭璞請了安。
郭璞好不自在,忙拱手還禮,道:“諸位姑娘,郭璞不敢當!”
姑娘們站直了嬌軀,突然之間鶯聲盈耳。
這個說:“郭爺,聽說您有一身好武藝?”
那個說:“郭爺,聽說您滿腹的錦繡文章?”
這個說……
那個說……
委實是令郭璞應接不暇,他側顧寶親王,苦笑說道:“四阿哥,我恨不得有十張嘴!”
寶親王眨眨眼,笑道:“真要那樣,那就沒今天這麻煩了……”
那是,一個人長十張嘴,那成了怪物,誰還敢近?
頓了頓,他接道:“閣下,你令我羨煞妒煞,捻酸吃醋!”
郭璞苦笑不語。
寶親王卻轉註群芳揮了手:“好了,姑娘們,別站酸了客人的兩條腿,你們會心痛,快給郭爺沏茶去吧,我們大廳裡去了。”
這一句話又惹來了麻煩。
只聽這個說道:“郭爺喝香片?”
那個問:“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