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囚,身在這四周都是殺氣石的環境之中,身體比一般的整甚至還要虛弱幾分。縱然有清光傍身,又能如何?
更何況,清光現在根本就不在屍魂界境內。山本他們若是得知此事,她的情況只會更糟罷了。
清苦的日子就這樣過了這半個月。這段時間,若水一直處於完全無法使用靈力的狀態之下。眼看著天氣漸涼,然而她卻依然只有一件單衣禦寒,這不禁導致了她的身體健康也是每況愈下。
可看守們得了命令,每日只在送飯時出現一次,雖然沒有對若水惡言相向,卻也不會對她噓寒問暖。
食物的粗糙不足,再加上環境的惡劣,使得若水原本的就偏白的臉色更添幾分病態,下巴也比先前尖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都輕飄飄的,彷彿真成了一縷遊魂。
這一日,天氣晴朗。
午後的陽光透過窄窗照射進來,在地上形成一條長長的光柱,透著些微暖意。
若水站在狹長的窗前,默默地望向遠方。目光所及,正是雙殛之丘的方向。
“夜一姐、喜助哥哥……”
輕飄飄的嘆息,帶著幾分不可言喻的惆悵,終是消散在空氣之中。
冷不丁地,若水與一個人視線撞在一起。她略略一怔,下意識地揚起一個微笑,只是看著那人的臉龐,心中、口中都泛起苦澀。
——沒想到,竟是在這樣狼狽的情形下和他相見的。
青年站在雙殛的斷崖邊,黑色的死霸裝獵獵作響。
他仰著頭,任由黑色的長髮被風吹亂,目光牢牢鎖定在的懺罪宮狹窄視窗前的那抹纖細的身影上。
兩人的目光就這樣糾纏著,維繫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青年動了動唇,無聲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看清他的唇形,若水忽然很想哭,不是因為自己在監牢之裡,他卻自由自在。而是因為,他問的第一句話,不是對她行為的責問,只是一句單純的關心。
有時候,越是簡單的問候,越讓人難受。
忽聽得石門推動之聲,若水不由收回視線,卻沒有看到沖田總司見她匆匆轉身時眼中的暗光與閃爍。
……若水。
雖然置身於由殺氣石所建的房間之內,但若水還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山本元柳齋重國,這無疑是一個有分量的名字。因而若水嚴陣以待。
她轉過身,對上那張威嚴的老臉,忽然有一種‘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的感悟。
只是她沒想到,山本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來人身穿長袖白色羽織,腰間別一把古樸的斬魄刀。與她相似的白色長髮被束在腦後,只是男子的神色不復往日的溫文和藹,反而帶著幾分難以掩去的焦急。
對上那雙同自己七分相似的琥珀色眸子,若水下意識地想要避開,於是她低下頭,對二人行禮:“山本大人、浮竹隊長。”
“若……”聽見妹妹這樣稱呼自己,十四郎臉色一變想要開口,可礙於山本元柳齋的威懾,只得將欲出口問的話嚥了回去,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山本淡淡瞟了十四郎一眼以示警告,接著沉聲問道:“浮竹若水,你將斬魄刀清光藏到了何處?”
若水心裡想著‘果然是為了清光而來’,面上卻故作疑惑:“山本大人此話怎講,若水被擒之時,刀已離身,難道不是被您收繳了嗎?”
山本鬍子一抖,老眼一橫,銳利的目光直射若水,“你將刀遣走,乃是京樂和浮竹親眼所見,如今還想狡辯不成?!”
心知山本閱歷頗深不好對付,若水也不打算和他硬來,當下便承認:“若水確實將清光遣走。但他如今身在何處,我並不知道。”
山本氣得直瞪眼:“狡辯!你乃其主人,怎麼會不知他在何處?!”
“老師……!”浮竹十四郎聽自己老師語氣不善,生怕妹妹頂撞了他導致什麼更嚴重的後果,連忙出聲,誰知一個氣息不勻嗆得連連咳嗽:“……咳咳,若水,老實回答問題,不要說謊。”
“若水確實不知。”沒有看十四郎一下,若水只從容淡定地凝住山本,給出早就想好的理由,“這段時間,我身處懺罪宮內,靈壓已被完全隔絕,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靈力波動,自然也無法感知清光所在。”
——靈壓隔絕,無法感知。
這話聽來有理,但實際上,關於主人到底能不能感受得到斬魄刀的所在,並沒有人能夠真正確認。
而若水又料定,以山本的個性和自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