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馬車停在門前,只見白淺諾從車上跳了下來,她見到李奇,目光稍顯得有些躲閃,嘻嘻一笑,道:“他們都走了?”
李奇哼了一聲,沒有做聲。
白淺諾趕緊上前,一手望著李奇的胳膊,撒嬌道:“對不起啦,你是不知道,這些天我都快被他們給煩死了,我現在見到他們都怕。”
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白淺諾扭捏時,胸前已經在李奇手臂上擠壓,這讓李奇倍兒爽,半點脾氣都沒有了,見白淺諾還穿著官服,嘿嘿道:“我說經濟使,你好歹也是一個四品官員,強行抱著一個剛剛出獄的帥哥,這合適麼?莫不是今日要夫君玩什麼制服誘惑,那夫君倒是可以勉強接受你的道歉”
“去你的,什麼制服誘惑,真是難聽死了。”白淺諾聽得臉色一紅。急忙鬆開來,一對明亮的眸子左右瞟了瞟。
李奇哈哈一笑,一手摟著白淺諾的纖纖細腰往府內走去。
白淺諾偎依在李奇懷裡,笑嘻嘻道:“夫君,坐牢有不有趣?”
李奇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都不來接我出獄。”
白淺諾癟著嘴道:“我也想,可是我要上早朝啊!”
李奇哼道:“你不會請假啊!”
“我倒想,可是我總不能跟我皇上說,我要接我夫君出獄,特請半天假吧。”
“呃。”
李奇一臉尷尬。這妮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抽噎了幾聲,博同情道:“你是不知道,夫君我這些天受了多大的苦,他們——他們——我說出來怕你會哭,你可得好好補償下我受傷的心靈呀。”
這說著大手就往白淺諾翹臀移去。
“我不會哭的。”白淺諾趕緊掙脫開來,哼道:“夫君,這話你騙騙紅奴她們還差不多,休想要騙我。你幫你司法院這麼大一個忙,他們怎麼可能會虧待你,而且,我聽說高衙內和小九最近也犯事進去了。想必是皇上怕你悶,故意安排他們兩個進去陪陪你,這番用心怎麼可能虧待你。”
李奇哼道:“這你就別提了,提起來我就有氣。就那兩個傢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有被他們氣死已經算是萬幸了。還解悶,這可是最狠毒的酷刑啊。”
話雖如此,他心裡還是挺感激那兩個二貨的,正是因為有他們在,這幾日才過的多姿多彩,特別是看到高衙內倒洗腳水的表情,那真是太爽了。
白淺諾哪裡會信,道:“你們關係不是一向都挺好麼,而且又挺聊得來。”
李奇趕忙否認道:“假象,這絕對是假象,我和他們那都是應酬,什麼交情都談不上,像我這種高素質的俊才,怎麼可能和他們聊得來,這等話莫要再說,免得壞了為夫的名聲。”
說話間,二人來到了廳內,相近而坐。
白淺諾剛喝了一口茶,就迫不及待問道:“夫君,你打消那些商人的顧慮沒有?”
李奇道:“這是必須的,我可不能讓他們再去打擾我妻子了。”
白淺諾白了他一眼,臉上卻是笑靨如花,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怎麼跟他們說,他們都不相信,總是認為夫君你此番坐牢,一定是出於朝堂爭鬥。”
“很簡單,貨幣。”
“貨幣?”白淺諾黛眉一皺,道:“原本去年十月初一要發行新貨幣的,但是因為金軍南下又延期了,這跟此事有什麼關係嗎?”
李奇笑道:“此番可是皇上即位以來第一次發行貨幣,而且我們大宋的貨幣在很多國家都通用,這可是大事件呀,如果我失勢了,那我還敢在這上面妄言嗎?我還能給予他們很多保證嗎?”
白淺諾沉吟片刻,忽然道:“我明白了,你將錢票的事告訴他們了。”
李奇點點頭道:“我只要透露一些機密給他們,他們就能夠確信我並沒有失勢。”
“還是夫君你有辦法。”白淺諾嘻嘻一笑,又問道:“那他們對這錢票有什麼反應?”
李奇道:“這錢票是我一手策劃的,我是商人,最瞭解商人的心思,你大可放手去做,他們都會爭先恐後要與朝廷合作。”
白淺諾欣喜道:“夫君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奇對於白淺諾當然是信心百倍,道:“但是任何事都得從長遠出發,這錢票可是具有非常深遠的意義,所以你在挑選商人參與這一次發行的時候,一定要切記,不要根據他們的身份地位來判斷,應該要根據他們的生意覆蓋面來看,換而言之,他們的生意越貼近生活,百姓與他們互動的越多,就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