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一來,錢票流動的範圍就越大,而且,你們商務局得儘快準備了,要趕緊推出錢票,因為後面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白淺諾嗯了一聲,道:“我會加緊準備的。”說著她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道:“夫君,日本的事?”
李奇道:“我交給了燕福。”
“她?”
白淺諾略帶一絲擔心道:“你全都告訴她了?”
李奇點點頭道:“這事原本由我去是最適合不過了。但是我現在根本無法抽身,我也想過讓骨欲前去,但是骨欲去的話,跟牛皋有些重合了,她們都是擅長打仗,而燕福深通政治之道,能夠很好的彌補牛皋的不足,我也是再三思量,才決定告訴她的,其實她早已經猜到一些。”
“什麼?”
白淺諾驚訝道:“你說她早已經有了猜疑呢?”
李奇嗯了一聲。道:“你應該知道,在我剛到三衙上任後,她幫我很多忙,直到現在,那時候我們雖然都有隱瞞,但是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為了大宋好,所以我們其實是知根知底的,但是自從南征以後。我和她漸行漸遠,特別是到了燕雲,她看得出我有事情瞞著她的,她知道我很瞭解她。如果是對大宋有利的事,我一定不會介意與她商量,除非。”
白淺諾道:“除非你與大宋南轅北轍。”
李奇點點頭。
白淺諾道:“可是她姓趙。”
李奇笑道:“但她同樣也是我的妻子,如果我相信你。而不相信她,這對我們每個人都不公平,而且遲早有一日她會知道的。這晚說不如早說。”
白淺諾略帶一絲詫異的瞧了眼李奇,隨即嫣然一笑,道:“夫君,我相信你不會看錯人的。”
“別說我對此是深信不疑,就算我看錯了,我也不會後悔,在我策劃這一整套計劃時,我已經做好失敗的打算,所以我對我走的每一步,都不會感到後悔。”
話雖如此,但是李奇臉上卻掛著自信的笑容,又道:“目前談這些還為時尚早,畢竟我們的軍隊可能還是剛剛登陸日本。對了,最近秦檜有什麼動作?他可是一枚關鍵的棋子。”
白淺諾道:“如你當初所言,他最近在朝堂上並沒有任何動作,一心一意的在安排關於軍糧呼叫的事宜,但是他妻子王氏卻是動作頻頻,據我所知,王氏與張春兒在西京洛陽等地合作開了幾家酒樓,而且還在洛陽開了一個當地最大的造紙印刷的作坊,王氏還依靠張春兒的人脈與不少糧商搭上了關係。”
說到這裡,她皺眉道:“可是秦檜才剛剛上任不久,他又是出自寒門,家中能有多少錢財,怎麼可能一下子開展這麼多生意,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李奇輕笑道:“就憑秦檜是少宰,很多少商人都求著與他合作,而且根本不需要他出本錢,他能發展這麼快,也是理所當然的。”
白淺諾道:“那就證明他們中間還是有私相授受。”
李奇道:“但是這並不違法,隨著商人的地位提高,官商聯營,也是大勢所趨,為官者,首先要服眾,要是不能服眾,那你這官這做不得長久,有些事情你必須得做出讓步,如果你這也不準,那也不準,那麼只有逼這些大官走上一條貪汙的道路,畢竟他們可不是聖人,無慾無求,所以適當給予他們一些生存空間,才能更有利的發展,這官員去做買賣,總比去貪汙要好,有道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如果朝中的一品大員都不去貪汙,那麼地方上的官員就更加不敢。”
白淺諾道:“可是一旦時日久了,難免會出現官商勾結的現象,這與官官相護沒有差別。”
“你說的不錯。”李奇點了下頭,又道:“這就需要律法來平衡,生存本來就是各憑手段的,而人類比起動物來,最大的差別是因為人類的世界存在著規矩,不管他們怎麼做買賣,只要不違法就行了,所以立法院才是關鍵所在,這世上永遠不會出現人人平等的現象,我們能做的只是讓大家在律法這一層面上做到人人平等,至於生死貧窮,那就得看個人了,誰也幫不了你。如今立法院還有很多缺陷,這是一條漫漫長路啊!”
白淺諾聽得微微嘆了口氣,一個人的能力和生命實在是有限,縱使有三頭六臂,相比起一個國家來,實在也是杯水車薪。倒也不去多想了,因為多想無益,“哦。還有一件事,那王氏最近又在準備什麼女人會,我看八成還是秦檜授意的。”
李奇道:“這我知道,宜奴已經告訴我了。”
白淺諾一愣,這封姐姐向來不管這些事的,怎麼可能會跟夫君說這事。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