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疑惑的目光。
李奇直言道:“她想當這會長。”
“這——?”
白淺諾大驚。
李奇道:“她的初衷還是想為我和師師出點力。”
白淺諾黛眉皺起,道:“這女人會可不是鬧得玩的,如今那女人保護法已經震動全國了,此時不管是誰成立女人會都會把自己推向風口浪尖的,這絕非明智之舉。”
李奇笑道:“那秦檜為何這麼做?”
白淺諾愣了下。道:“這是他一貫的做法,他做任何事一定是雪中送炭,絕不錦上添花。”
“正是如此。”李奇點點頭道:“不管是當初的儒報,還是現在的女人會,都是在對方最困難的時候出現,這能夠迅速的幫他收穫不少民心,他起步比我晚,家世又遠不如鄭二,若非他手段了得。朝中怎麼可能出現三足鼎立的局面。”
白淺諾疑惑道:“可是這樣會得罪不少士大夫的?”
李奇搖搖頭道:“女人會只是一個民間組織,士大夫群體是一個非常高傲的群體,他們縱使心有不爽,也不會去找女人會的麻煩。這有損名聲,你可有見過士大夫去跟一個婦人罵街的,他們要找是找立法院的麻煩,權衡利弊。秦檜獲得的遠勝於失去,這是一筆只賺不賠的買賣。”
白淺諾狐疑的瞧了眼李奇,道:“難道夫君答應封姐姐了。”
李奇嗯了一聲。
“這還不行。”白淺諾兀自搖頭。道:“封姐姐性子剛烈,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她也沒有半點經驗,而那王氏狡猾的很,我與她打過幾次交道,絕非那善男信女,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女人,我怕封姐姐會吃虧。”
李奇擺擺手道:“吃虧是福,其實做人哪能一點虧都不吃,只要大局獲利就行了,私人方面計較的太細,那會活的很累,就說我這一次坐牢吧,我吃點虧無所謂,只要我的目的達到了就行了。
我答應宜奴最為關鍵的一個原因就是女人會出現的太是時候了,目前民間需要這麼一個東西,特別是那些女人,因為它有著非常大的存在價值,能夠造福很多女人,宜奴她出身風塵,她是最能明白其中的辛酸,這是她得天獨厚的優勢,我們都不如她,而她又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人,她會努力做到最好的,天下女人也需要她這麼一個剛烈的女子,由她來做這會長是最適合不過了。至於那王氏麼?”
李奇不屑一笑,道:“你可不要忘記,真正的博弈還是在我和秦檜之間,只要我不倒,王氏絕不敢亂動,秦檜非常瞭解,他知道我最大的弱點就是你們,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我的底線,沒有絕對的把握,他是不敢對你們動手的,那王氏要是敢害宜奴,就不怕我調集幾萬禁軍把他家給夷為平地,我都不知道我會不會做出這種事,他如何敢賭這一把。當然,也許他會做一些小動作讓我分心,就跟上回師師一樣,其實我想當時他還不知道我和師師的關係,不,當時還沒什麼關係,故此他才會那麼做,但是宜奴不同,天下人都知道她是我妻子,所以秦檜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那士大夫會因此遷怒夫君的?”
“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士大夫們都想剝我的皮,喝我的血嗎。”
“這倒也是。”白淺諾輕輕吐了下香舌,隨即點頭笑道:“既然夫君你對封姐姐有信心,那就照你的意思辦吧,可是我怕王氏不會讓封姐姐當這會長嗎?”
“一定會,目前她沒有跟我們談判的條件。”
“此話怎說?”
李奇哼了一聲,“王氏之所以先來找你,是因為這女人會對於我和秦檜都是具有無窮的潛力,可以讓我們的地位得到很好的鞏固,既然如此,他們夫婦肯定會擔心我們同樣也會搞個什麼女人會,如此一來的話,在女人方面,你比王氏的名氣可是要大多了,而我也比他秦檜更深得民心,他們沒有資格與我們打對臺,所以他們是不得已才來找我們合作的。”
白淺諾覺得大有道理,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何必跟他們合作,咱們自己搞就行了,這樣也不用擔心王氏給封姐姐使絆子了。”
“那就過了。”李奇道:“首先,這建議是他們先提出來的,如果我們撇開他們自己弄,那在道義上說不過去,所有人都知道秦檜被我擺了一道,那秦檜面子上也過不去,他好歹也是少宰,鬧得太僵沒有任何好處,其次,這女人會的宗旨是維護女人的權益,王氏也是女人啊,要是你因為政治上面的原因,而阻止一個女人想為女人做點事,別人會怎麼看?天下人肯定會以為咱們弄這女人會完全就是出於政治目的,弄不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