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信,如今看來,你們還真是知己知彼呀。”
趙菁燕輕笑道:“我非君子,不懂君子之心。但是小人之心倒能略知一二。”
李奇沒好氣的瞧了趙菁燕,道:“趙姑娘,你說我小人不要緊,可別拿我妻子出來墊背呀。”
趙菁燕詫異道:“我何時拿你妻子出來墊背了。”
李奇道:“你那句話的意思不是很明顯麼,就是將女人跟小人放在一起相提並論,想我七娘雖為女子,但是君子在她面前也得汗顏,非君子卻勝君子,咱們兩個也是知根知底了。你乾脆就說小人與小人之間的心心相惜就是了,我又不會有意見的。”
趙菁燕啐了一聲,道:“誰與你心心相惜,真是好不要臉。”
李奇哼道:“彼此。彼此。”
一旁的宗澤都看傻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這………這真的是宗姬和當朝三品麼?
然而,此時李奇與趙菁燕也都察覺宗澤表情怪異。二人不覺臉上一紅,默契對視一眼,又同時哼了一聲。
夾在中間的宗澤登時冒了一頭冷汗。忙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別站著說話了,經濟使,燕福你們快快請坐。”
“是。”
二人又非常有默契選擇宗澤對面那個位子。
李奇嘿了一聲,皺眉道:“我說趙姑娘,你是不是成心要和我過不去呀。”
趙菁燕哼道:“這話難道不是我該說的麼?”說話間,她已經堂而皇之坐下了。
你………你丫夠狠。李奇嘀咕道:“我好男不跟女鬥。”
趙菁燕可是寸步不讓,淡淡道:“那真是稀奇。”
“你………算了。”
李奇狠狠的瞪了趙菁燕一眼,而後坐在旁邊那個位子上,見宗澤用古怪的眼神望著他們兩,訕訕道:“真是抱歉,讓宗知府見笑了。”
宗澤微微一怔,也反應過來,他在失意時,曾遊遍大江南北,生性豪爽,不拘小節,哈哈一笑,道:“無妨,無妨,經濟使言重了。”
李奇不覺打量了下宗澤,見耳順之年宗澤,已經鬚髮皆白,滿臉皺紋,心下黯然,這樣一位英雄,竟然虛度了幾十年,這真是我大宋的損失啊!等到這時候再啟用他,究竟他還能發揮多少的餘力呢?唉,說來說去,這都是**的朝廷造成的,真是自作孽啊!
越想李奇越發為宗澤感到惋惜,心中不禁一片傷感。
“經濟使,經濟使。”
宗澤見李奇呆呆望著自己,臉上還微微露出一絲遺憾,心中生奇,輕聲喊道。
李奇微微一怔,自知失態,抱歉一笑,詢問道:“宗知府身體可還好?”
宗澤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奇問的竟然不是公事,而是他的身體近況,因為他們的交情還不至如此,又聯想起李奇方才的失態,立刻明白過來,微笑道:“經濟使可是想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趙菁燕一聽,也醒悟過來,心中也甚是傷感,不禁瞥了眼李奇。
李奇先是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道:“是,但不全是。”
宗澤道:“那不知經濟使的意思是?”
李奇嘆道:“實不相瞞,我當初只是想到人盡其才,但是卻忽略了實際情況,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或許會改變主意。”
宗澤臉上稍顯不悅,沉眉道:“不錯,我如今已是耳順之年,但是我絕對會全力以赴,若是我的身體不允許去登州上任,當初我也就不會接下這份任務,以免害人害己。”
李奇搖搖頭道:“宗知府誤會了,我絕非這意思,相反,我就是怕宗知府有這種思想,這令我甚是擔憂。”
趙菁燕黛眉一皺,道:“你是怕繁忙的政務會拖垮宗伯伯的身體。”
“正是。”
李奇一本正經道:“從明年開始,登州將會是朝中著重開發的地區,而以登州現在的情況,需要改善的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宗知府還得知事河朔軍,可是河朔軍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相信宗知府也有所瞭解,換而言之,宗知府是既要抓經濟,又要抓軍事,還得抓民生,甚至還得去應付外國的商客,不僅如此,而且朝廷給宗知府的日子可是非常緊湊,一點功夫都耽擱不得。”
趙菁燕聽得是也是面露憂愁,道:“何止如此,登州勢力錯綜複雜,恐怕宗伯伯面對的難題遠比此要多得多。”
宗澤可也是以為鐵錚錚的漢子,聽他們說的好像自己如同廢人一般,心中傲氣橫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李奇與趙